蘇凝雪再次抱著被子進屋的時候蕭逸庭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他身量長還獨自占著大床的正中間。屋裏唯一一張床都被他給霸占住了,見她進來,他斜躺著支起身,一雙狐狸眼微眯,給她指了指旁邊,“諾,給你擺好了,把被子鋪一鋪,你睡那。”

    帶著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根本沒有考慮過她作為新婚妻子的感受,這樣惡劣的行為絕對是四個男人中的蕭逸庭本庭了。

    雖然內心已經把眼前的這個人鞭打了千遍萬遍,可是蘇凝雪表麵上還得壓著心裏的惡氣往旁邊看去。

    離床有八丈遠的地方順著用幾張椅子擺了一條窄窄的小床,小床寬度勉勉強強也就夠一個八九歲的小孩躺,他讓她拿被子過來很明顯就是不想跟她同睡。

    她是病毒嗎?有這麽嫌棄現在的她嗎?

    這種討厭的行為不由的讓她想起以前快穿攻略他時的時候,小時候的蕭逸庭就愛對她這麽使壞,那個時候她為了攻略一個小屁孩加好感簡直就是沒有尊嚴的一路跪舔,各種死纏爛打各種吹捧各種舔,簡直說起來就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心酸淚。

    本來好不容易都攻略完了,他們怎麽就又穿過來了呢?蘇凝雪想起來以前各個世界當舔狗的時光就酸澀,忍不住的就想再把係統拽出來打一頓。

    “怎麽,不願意睡?”蕭逸庭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不想睡板凳也可以睡地板。”

    說罷,吹了燭火,屋裏漆黑一片,然後也不管她怎樣,自己躺著睡覺去了。

    “夫君,我…地板上太涼了…。”蘇凝雪有些為難的看著窄窄的凳子,努力給自己爭取。

    不想跟她睡也得有點紳士精神不是?怎麽做出讓一個女孩新婚之夜睡板凳睡地板的事情呢!

    蘇凝雪這邊等著他的回答,可是床上的身影卻絲毫未動,完全跟沒聽到一樣。

    他這種垃圾脾氣還是丁點沒改,對著空氣他躺在床上的背影打了幾拳撒氣後,又在心裏罵了辣雞係統一通,蘇凝雪無奈之下才慢慢的又找來幾個板凳把地方擺寬了些,然後鋪上被子慢慢的脫了鞋躺好。

    現在正是冬末春初的日子,院子外的落雪還沒融化,地板上涼的很,她才不會聽他的睡地板呢,這是她現在真實世界的身體,她就這麽一個,不能再跟快穿那會隨意折騰了。

    夜色已經深沉,因為椅子拚起來的床不是很穩,蘇凝雪躺好之後就沒有再動,蓋著被子,難受的縮著成一團,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另一邊蕭逸庭的身影,那樣子恨不得衝上去咬他兩口。

    屋裏靜悄悄的,隻有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呼吸聲。

    蕭逸庭躺在床上背對著身後的人,心裏其實也是不平靜的。

    突然的再生到這裏,還跟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成了婚,腦海裏隱隱約約還存留有之前身體原主人的零碎記憶。

    她應該是今天與他成婚的妻子,還是書香門第的官宦嫡女,哥哥還是什麽邊關的總指揮什麽的。

    他並不怕什麽官宦總指揮的,之前在原來的世界他也不是沒有跟這些大人物交涉過,作為黑白商三道通吃的他身家富可敵國,依他的手腕,王爺皇帝之類的人物見了他,還得對他客氣三分。

    他本不想拜堂,可是穿過來的時候實在是太巧了,他已經被人穿上了紅衣帶上喜結,突然行為異常的毀婚不免的引起別人的注意,他要在這裏穩住跟腳,一定不能太引人注意。

    這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緩衝的機會就被人塞進了洞房,若是讓他早再生幾天,他一定會想辦法,不會娶這個陌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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