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首歌都在體現鬥牛這個殘酷遊戲視作慶典,為每一旋律演繹的步驟披上了華麗的儀式感。

    越是精通音樂的人越能分辨得出來,劉清山的嗓音變換絕不是為了炫技,而是通過更多不同形態的音樂表達方式,來映射出更大的人類生態。

    當鬥牛士與公牛充滿野性的眼睛相對,咫尺之間,生死決斷之時,是否被公牛那肆意絕對生命力所衝擊?

    它不為了虛無的榮譽,而因自己的天性而戰,但它不知,在鬥牛場中,它和他,不過都是供人消遣的對象。

    當“野性”被踐踏被取樂被殺戮,鬥牛士如同身著戲服的藝人,踏著鮮血的舞步,取悅著貴族和民眾,受到崇拜,賦予權力,妝點人間狂歡。

    C1進入本歌的靈魂旋律,仿佛在向公牛致以最高的敬意。

    安魂曲響起,為沙場犧牲的生命,吟唱挽歌。

    隨著鼓點的推進,合唱加入,C2旋律再次響起,與安魂曲交織上升,是感歎,是讚美,是質問...

    經由劉清山狀似瘋狂的演唱,已然將美與慘烈合二為一的效果,和感官的刺激無限放大,華麗而喧鬧,讓現場所有人都長時間沉迷不醒。

    結尾的撕裂高音仿佛是在絕望中的呐喊,試圖喚起沉湎鬥牛中,被規則所拘束的靈魂。

    不能不說,《鬥牛》是一首極具臨場感的歌曲,現場觀感無法單用“震撼”二字簡單概括。

    傾聽者都有種驚喜而心滿意足的收獲感,以至於聽完過後仍餘音繞耳。

    編曲的厚重和旋律的變化多端,符合一首鏡頭感超強的歌曲特點,這也是現場效果頗佳的原因之一。

    合唱形式的模仿牛叫的本身就很有臨場感,配合濃重的架子鼓節奏,有種身臨其境的緊張氛圍。

    現場聽著非常,非常,非常過癮,甚至在現場的很多觀眾雙手是在顫抖的,那是聽到喜愛的旋律不自覺的興奮導致。

    於是在這段演出結束後,觀眾席上的狂野聲浪就一陣強似一陣的不間斷。

    如果說之前的那首歌,是把人們牽入到了一場激情四射的舞會當中,那麽這首歌帶給人們的就是真正的搖滾現場的情緒宣泄時間。

    數不清尖利女聲的尖叫聲,更在說明了舞台上的那個年輕人,給她們帶去了多麽恐怖的膜拜般殺傷力。

    電視台的鏡頭很敏銳地關注到更多細微情節,那是很多張臉龐還帶著淡淡淚痕的驚聲嘶吼畫麵。

    包括電視機前的無數人,都在以各種方式,來表達著自己對於唐品的崇敬,這是一種對於富有生命力的歌者的崇拜認同。

    第一個跑上來的不是那位女主持古倫納,而是本不應該再次出現在舞台上的泰勒。

    她在興奮得不能自抑的訴說著自己的感受著:“盡管聽不懂歌詞,但照樣帶給我很神聖的感覺!哥哥,這是一首殿堂之作,相比西方的搖滾樂,更多出來嘈雜之外的很多東西,我想是不是一種自我救贖的呐喊?總之你在我眼裏是唯一的,沒有人可以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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