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聲招呼,便很有眼力見的先推著行李和馮勵離開,讓他們二人有獨處的機會。

跟男人對視了一會兒,聞翹隨口問道:“你不是說不來接我嗎。”

傅景珩把胳膊上的外套拿下來,展開,披在了聞翹的肩膀上。

“我怕我不來,有人真的會委屈的哭鼻子。”

“.......”

左胸腔內,又是“咚”的一聲。

聞翹眼神有些閃躲,甕聲甕氣地:“我才沒有。”

低了下頭,聞翹看清身上披著的這件外套,剛剛不自然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她抬起頭,語氣嫌棄之際:“傅景珩,你怎麽給我拿的是這件外套啊,我今天穿的是碎花裙,花樣本來就夠多的了,你拿的這件格子外套跟這條裙子和根本就不搭的嘛,好醜啊。”

傅景珩:“……”

他怎麽知道聞翹今天穿的碎花裙,而且就算是碎花裙,跟這件黑白格子的外套,又有哪裏不搭配了?

黑白這兩個顏色難道不百搭款嗎?

女人怎麽這麽多屁事。

而且,他從公司轉道回家去給她拿外套,非但沒得到一句稱讚,反而還被嫌棄了一通。

傅景珩有點不爽:“我不知道你穿的什麽裙子。”

聞翹壓根就沒注意到傅景珩情緒的變化,低頭不斷查看自己的這一身打扮,小嘴還在一張一合的叭叭:“那你怎麽不問一下的嘛,唉,真的好醜啊,我感覺我自己現在就像一隻花枝招展的大蝴蝶。”

“那你脫下來別穿了。”

“那怎麽行,你剛剛是沒看到我肩膀上一片咖啡漬嘛。”聞翹其實察覺到了什麽,抬眸看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傅景珩緊皺的眉頭:“誒,怎麽說兩句就皺眉,你這人這麽矯情,說都不能說的嘛。”

“現在矯情的人是誰?”

“啊呀!”聞翹跺了跺腳:“我這是矯情嘛,明明就是你拿錯了外套,還怪我矯情,怎麽可以把責任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這他媽?

現在推卸責任的人是誰?

“聞翹。”傅景珩喊了她一聲。

聞翹下意識的抬頭:“嗯?”

“再作,你就自己回去。”

看著整張臉都寫滿了“冷漠”兩個大字的傅景珩,聞翹立刻嚶嚶出聲:“嗚嗚嗚,好凶啊。”

聞翹埋下頭,肩膀也一聳一聳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跟隻被主人拋棄了的小貓似的。

“景珩哥。”

知性輕柔的女聲從聞翹身後響起,她瞬間收起了柔弱小白蓮的模樣,都不用回頭去看,眼睛就先一步有了自己的意識,猛地向上翻了過去。

傅景珩在短短兩秒的時間內便免費欣賞了一出變臉好戲,而後突然低笑了一聲。

聞翹聽到這聲笑,莫名覺得有點臉熱,瞪他一眼,磨了磨牙:“笑屁!”

傅景珩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還沒收回,抬起一根手指蹭了一下她的臉頰,低聲說道:“小姑娘在外麵要注意儀態,別老翻白眼。”

“哦。”聞翹拽了拽肩膀上的外套,撇撇嘴:“知道了,讓您費心了,我會謹遵您的教導的,傅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