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掰扯起道理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傅景珩無聲的勾了勾嘴角,把西裝和領帶往旁邊一丟,叮囑道:“我去洗澡,你自己玩會兒。”

一聽這話,聞翹眼睛不自覺的亮了起來,而後又被她壓製下去,她十分乖巧的說道:“好的,你去吧。”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逃過傅景珩的法眼,他盯著聞翹看了一會,而後邁步上前,附下身,視線和聞翹平視。

聞翹心裏莫名有些慌,但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傅景珩,輕聲問道:“怎麽了嘛?”

聞翹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因為剛剛吃了顆糖,說話間還能隱約聞到那股大白兔糖的奶甜味道。

傅景珩眼神閃了閃,抬起手,朝著聞翹的臉頰伸去。

明明是挺正常的速度,但是擱在聞翹眼裏就跟放了慢動作一樣。

聞翹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她的眼睛在傅景珩的眼和他的手之間滴溜溜的來回轉,就在快把自己轉暈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空,那縷發絲被人勾起別到了耳後。

男人的指腹帶著一層薄薄的繭,蹭到了聞翹的耳廓,有些麻,讓她下意識的歪了下頭。

“別亂跑,聽話。”

說完之後,傅景珩就直起了身子,輕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等到男人挺拔的身影隱匿在門後,聞翹才恍然回過神來,倒在床上滾了一圈,把自己從被子裏放出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剛剛被傅景珩碰到的耳朵,抿了下嘴唇,穿上鞋子帶好口罩就衝了出去。

不亂跑,那是不可能的。

不去喝個酒,那她來頂層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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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響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道亮眼的黃色正蹦躂著消失在拐角處。

他走到隔壁的房間,屈起手指敲了兩下,等了一會兒沒人應。

他挑了下眉,直覺告訴他,這黃了吧唧的東西肯定是剛剛在電梯裏耀武揚威的聞翹。

而且這個不老實的肯定是趁著傅景珩在洗澡的時候偷跑出來的。

本著替傅景珩去看一眼,別讓她整出些什麽幺蛾子的想法,秦響跟了上去。

他發誓,他真的不是因為好奇心作祟。

五分鍾後,秦響看了眼一旁掛著印有“非會員不得入門”的小木牌子,掏出手機給傅景珩錄了個視頻過去。

【腰纏萬貫秦二爺:別說兄弟我心裏沒你啊,你那個不省心的小未婚妻跑這裏麵來了,洗完澡趕緊過來抓她。】

消息發送過去後,秦響收起手機,走了進去。

影城酒店坐落在國內最大的影視城內,來往的人各式各樣,所以頂層的酒館隻對會員製的人開放,但是裏麵的人也不少,那些個來玩的富二代們肯定會叫來幾個小明星作陪。

放眼望去,卡座裏基本都坐滿了人。

為了不被聞翹發現,秦響一直跟她隔著些距離,他進來的時候掃了一眼場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旁邊的那個黃團子。

隻不過,這個黃團子身邊還坐了個男人。

兩人正歡快的搖著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