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心思深沉,向來謀定而後動,且竭力爭取最大利益行為方式。

    並不是一個單純為自身情緒所左右的莽撞之人,自不會輕易做出某個決定。

    他深知如今雖然形勢還算不錯,北地除了一場大雪災,以及他自己引起的刺殺九皇子一事,表麵看來一片寧靜,遠不如大雍南部以及部份中部地區那般陷入戰火,水深火熱之局。

    然,事實上,這隻是一種假象,如今的北地三州,就像是被無數濃烈的火藥桶包圍,隻需要一點火星的觸發,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然,麵對這般詭譎萬分的局勢,他需要不斷地壯大自身實力,應對不測。

    收容宗師武者周望橋是一個打算,畢竟是宗師武道,又經他點撥,修為應有大幅長進,是個難得的人才,也是他的底牌之一。

    而在短時間內,覆滅,吞並靈武城內大大小小十一家勢力,實則也是他知道山雨欲來風滿樓,迫切的要增強孟家的實力,來增強自身抵禦危險環境的能耐。

    自然,宗師戰力的武懷恩,也落入他的盤算當中,琢磨著,是直接宰了此人好一些,還是說,以無上武道將其鎮壓,收服,充作自己的另一個底牌。

    不過,他思來想去,也無法確準,自己的想法,是否能夠實現。

    他當然自信可以鎮壓住對方,以絕強的武力,打的武懷恩頭昏腦漲。

    可,在降服對方為自己所用這件事上,卻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對方和周望橋有著極大的差別。

    其一,是性情上,也是孟昭認為,降服武懷恩的一個障礙所在。

    周望橋是個老謀深算之輩,且絕不是個硬骨頭,這才有臣服他的可能。

    而根據孟昭了解,這武懷恩向來桀驁,自視甚高,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

    他在南方刺殺的人也絕對不少,得罪了那麽多人,卻依然獨來獨往,可見對方是一個真正的獨夫,不合群,也不願意合群。

    其二,是處境上的絕對不同。

    周望橋心有所執,除了孟昭,無所依靠,他是不得不如此,甚至為此還弄了個震動天下的投名狀,不可謂不瘋狂。

    武懷恩則是絕親絕友,斷情斷念的狠人,或許,隻有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死亡,也未必就是對方所畏懼的。

    隻有真正摸清對方的弱點,破綻,孟昭才有些許的把握,收服這樣一尊強者。

    武懷恩眸光如電,仿佛連眼前的虛空都灼燒一般,讚道,

    “不錯,你這一手功夫似乎是武道意誌糅雜自己的特殊血脈而成,不是一個循規蹈矩,隻知遵循前人之法的庸碌之輩。

    莫說是我的些許氣機試探,即便是一般的宗師之力,或也有三五成的可能被抵消,不愧是北孟龍王之名,到底有些本事。

    既然你已經猜出我們的目的,我們的身份,那麽你就該知道,縱然自己是北孟龍王,但與宗師依然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

    我要殺你,即便不是陰謀刺殺,而是光明正大強殺,依然有極大的成功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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