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啊,這是在放我的血啊。”

    “沒事沒事啊,你想想,那我家還被燒的精光呢。”虞舍忍著心痛安慰她。

    仔細想了想她有沒有在禦景園放貴重的東西或者文件。

    “所以我就更心痛了嘛,”苑和長嚎一聲,“我給你買那些裝飾品的時候也花了好多錢還有廚具,嗚嗚嗚,老天這麽對我,這是要把窮苦人家的血給放幹啊……”

    這下,就有點演的痕跡了。

    虞舍無奈的說:“苑和,別哭了,人沒事就最好了啊,等我回來給你買新的。”

    苑和:“嗯嗯。”

    虞舍:“人沒事就好,那我陪你哥了啊。”

    “好,嫂子你也別心痛啊,拜拜。”

    接了苑和的這一通電話,虞舍突然覺得輕鬆了一些,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苑和隻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幫她放鬆。

    當然,她也真的覺得輕鬆了。

    現在隻希望沈懲勁手術順利,趕緊好起來。

    虞舍的背靠在醫院冷白色的牆上,她的腦子裏不停的播放著二零一二年她第一次遇見沈懲勁的時候。

    九點,太陽,少年,機車,自由……

    那時候多好啊,他們什麽都是一樣的。什麽都有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能勇敢的選擇,什麽都能堅定的往前走。

    後來,變故一個一個的來,他一個人站上軍事法庭了,安靜的接受了所有潑在他身上的髒水。虞舍這時微微抬了抬頭看向天花板,眼眶裏麵閃著淚花。她想知道,那時候的沈懲勁,是不是也和現在的她一樣,充滿了無助和無奈。

    可是她又不想知道,或許她在心裏早就已經答案了,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沈懲勁。

    沒有關係。

    那些充滿了折磨的日子已經遠去,現在落在他們身邊的,是清晰可見的未來。他們之間永遠都是雙向奔赴,兩顆心髒彼此小心翼翼的靠近,不停試探,不知疲倦,貪戀其味。

    年少的那些時光,是她往後的日子隻要一想起來,就會覺得被賦予了一身的愛意,那樣虔誠。

    沈懲勁,我要你一定留在我的身邊。

    中午十二點半,手術室門口的綠燈熄滅,虞舍揉了揉自己發酸的眼睛,腿麻的感覺很明顯,隻能緩緩的走過去。

    沈懲勁被推了出來,麻醉的藥效還沒過,他還沒有醒過來。

    虞舍懸著的心仍舊沒有放下,她看向雷歐,張了張嘴卻隻能發出幾個連不起來的音節,她太緊張。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是有可能說不出話的。

    雷歐看著她眼睛裏的渴望,如釋重負的笑了,“恭喜你,虞小姐,你先生很成功。”

    這次手術用時四個小時半,中間也有發生過緊急的危險情況,比如說休克,因為沈先生的神經斷裂程度很嚴重,稍有不慎就會壓迫腦部神經,造成供血供氧不足,就會有生命危險。

    雖然說他們醫生出了很大的力,但其實病人的求生意識強也是很關鍵的一點。而沈先生在手術過程中,表現出了極強的求生意識。

    虞舍的手緊緊的抓著沈懲勁的手,險些跌倒。

    她等了太久太久了,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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