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五年前孟家找到女兒和外孫女的事情的,可是他們家門檻不夠,送去的賀柬人家也隻是收了,根本沒有請柬送回來。

    這次孟小姐能來他們家給耀聖看病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可是不會這麽巧吧,難道虞舍是?

    孟行詩從樓上走下來,“是,虞舍就是我姐姐,怎麽?我姐姐沒有家教?你也不看看你們孫家除了一個孫耀聖都教出了些什麽人?不要怪本小姐說話不留情麵,你們家的家教怕是負值吧。”

    她走到虞舍身邊,心疼的查看了她手臂上的青紫,惡狠狠地轉頭對孫老太太說:“老太太,你年紀大我不能動你,但是我能動在你兒子你孫子身上,你今天打我姐姐的這一下,我一定讓你後悔!”

    虞舍心裏想笑,那些陰鷙在孟行詩出現了之後頓時就沒有了。

    她的妹妹,這些年真的越來越霸氣了。

    孫老太太嚇的瞬間癟了氣,她自知孟家滿門忠烈,即便沒有榮光護佑,他們家族的產業也是可以追及楓市四大巨頭的,他們家和人家根本沒法比。

    “行詩,你別和他們多說,我今天是來找孫耀聖的,你在這下麵等我。”

    虞舍一直記著正事,孟行詩雖然不知道她姐是多久回來的,但還是說:“姐,你上去吧,我在下麵給你看著。”

    孫父心中有些忐忑,卻也不敢攔,看著虞舍上去了。

    莫說現在元氣大傷的孫家,就是以前鼎盛的孫家,和孟家比起來,那也是遠遠不夠的。

    人嘛,利益滿身,最愛護自己的羽毛。

    二樓有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傳來,虞舍循著聲音走進了第二間房間,孫耀聖就在裏麵。

    虞舍停在門口,輕敲了兩下門,“孫總,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虞律師。”

    虞舍走了進去,開門見山:“我這次來找孫總,是為了盛姿受賄案這件事。孫總與您哥哥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應該知道您哥哥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希望您不要瞞我,保住孫家最後一份純良。”

    孫耀庭捂著胸口咳,充滿了歉意的說:“虞律師,我為我哥哥的所作所為,誠摯的向您道歉,對不起。本來應該是我去找您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應該對您造成麻煩。我開始很糾結,甚至自私到想要幫他隱瞞一切,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對我哥哥,在監獄悔過才是他最好的歸宿,我願意出庭證明我哥哥對盛小姐的質控是誣陷。”

    “你願意當我的證人?”虞舍問。

    孫耀聖不像商人家裏養出來的孩子,虞舍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儒士的風度,誠而不欺,實而不沉。

    “我哥哥做錯了事,確實應該收到法律的懲罰,我願意替我哥哥及時彌補他犯下的罪孽。”

    孫耀聖在這樣的大事麵前還是很明白的,之所以一直沒有找虞舍,確實是有自己的私心在,然後就是孫家最近真的太忙了,他什麽都幫不上還把自己給病倒了。

    虞舍:“您能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正如您所說的,”孫耀聖的眼睛裏麵很幹淨,“我也希望保住孫家的最後一份純良。謝謝您虞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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