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他,虞舍早就死在了十七歲。”

    她看著梅玉,蒼白的臉色和她身上的堅毅格格不入。

    或許那一刻她又重新成長了一次,沈懲勁用身體幫她擋住所有的災難的那一刻,她想起的是和虞誌鋒法庭相見的前兩天,沈懲勁為了讓她放鬆帶她去北港玩。

    在那天他說,怕的話,抓緊我就好了,不管前麵是什麽,我總能替你擋一擋。

    沈懲勁能走進她的心裏真的不奇怪,他把他心髒裏麵的全部在意都掏給了虞舍。

    沒有人有,任何人都沒有,虞舍就是獨一份。

    世界站在他那邊,而他堅定的站在虞舍這邊。

    “虞舍,懲哥不願意你難過的,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你開心平安的人了,為了你,他也會醒過來的。”梅玉作為一個明白人,兩個人的事情她都知情,她是心疼虞舍的,可是她更心疼懲哥。

    “梅玉,不要瞞我了好不好?那五年他到底去哪裏了?他的傷到底怎麽樣?他是不是過的也不好?我的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啊……”虞舍的喉嚨是嘶啞的,就像老木鋸在木頭上拉扯移動發出來的刺耳聲音。

    她的嗓子也受到了傷害,不能太用力。

    她那麽痛苦,梅玉看著都忍不住濕了眼角,她拍著虞舍的背緩緩安撫:“沈家黑白通吃,獵州是懲哥在海外一手發展起來的勢力,那裏麵都是一些國際在逃通緝犯。但是當年國際上對島州管製就已經越來越嚴了,他們查到了獵州,懲哥那些年一人都是頂住了所有的壓力。但是,”梅玉說到這裏停住了,嘴唇都在顫抖,她也在痛苦。

    “獵州那些亡命之徒想要通過綁架你,來威脅懲哥謀取更多利益,在當時那樣的國際環境下,利弊權衡,他選擇了保護你,還有把我們撇幹淨。

    虞舍,對不起……”

    說到這,梅玉已經哽咽的不成樣子了,她這輩子都記得懲哥那天孤獨的模樣,一個人站在被告席上,灰色的監獄服已經套在了身上,身後沒有一人可以支撐,那樣的冷淡隨意,又帶著不可言喻的憂傷。

    虞舍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然後呢?你說然後呢!”

    “然後,懲哥交出了獵州的軍事布防圖和所有的兵力換勤點,他放棄了獵州,一個人抗住了所有,主動和國際聯合軍合作。

    聯合軍前後部署了兩個月,後來,獵州在八月十一號遭到了聯合軍猛烈的軍火攻擊。懲哥……他遭到了報複,他中了兩彈,有一彈差點讓他腎髒破裂。但是,即便獵州沒了,國際上忌憚他的實力,沒有絕對信任他。他們以你的安全為餌,把他作為獵州首腦這件事,告上了國際軍事法庭。”

    虞舍瞪大了雙眼,根本不敢相信,她抓著梅玉的手一寸一寸的鬆了,眼神裏流露出恐懼痛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