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並不驚訝,她看得出來柳霏很年輕,隻是劉訊至少都四十五了,柳霏怎麽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
虞舍把這個疑問壓在心底,問道:“劉先生,請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再原原本本的說一遍,這樣,對我們彼此都方便。”
劉訊看著這一幫人,明顯都是站在虞舍這邊的,不想說也不得不說一遍了。
“那天晚上,我受孫總的邀請參加一場飯局,”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請問是幾點?”
“大概七點多的樣子。”
虞舍眼底閃過懷疑,問:“他是電話邀請,還是短信?微信?或者是通過助理?”
劉訊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麽詳細,不太情願的回答道:“微信,你要看嗎?”
沈壹麟看劉訊黑臉的樣子,努力憋著笑。
“要,謝謝。”虞舍回答很幹脆。
她的眉毛細長,眉峰卻淩厲,手上的筆在筆記本上時不時的記錄著,眼睛裏的認真會讓人無法忽視。
沈懲勁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見過她一絲不苟工作的樣子,他以前隻是偷偷的在路上看她兩眼,或者低著頭從她身邊經過。
他沒有這樣過,這樣光明正大,貪婪無厭。
……
虞舍再一次問道:“所以你可以確認,被告人確實受賄對嗎?”
“對。”劉訊點頭。
“那麽這就互相矛盾了,你最開始和我說的是你發誓你真的不知道,現在你又非常有自信的告訴我你確認。劉先生,你這翻臉的速度比女人還要快啊。”
虞舍毫不掩飾語氣裏的譏諷,她確實不太看得起劉訊這一類人,多半是拿了好處才一口咬死了盛姿受賄,偏偏自己還蠢露出了馬腳。
劉訊氣急敗壞:“你什麽意思,我之前說的那是那是孫總和盛姿的恩怨,我才什麽都不知道,但是盛姿受賄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啊。
你是律師你也不能斷章取義啊,太過分了。”
他原本還是想站起來罵虞舍的,但是被沈懲勁一隻手按了回去,他本身就慫,遇到一個硬氣的就更不敢不慫了。
沈懲勁擰著眉,“誰過分?”
劉訊嚇的腿軟,瞬間沒了聲響。
虞舍的心被沈懲勁的一個動作攪出了水花,這個人這些年是打了激素嗎?站在付曆的身邊還是比付曆高了將近一個腦袋,再配上那張臉,保不齊以後哪個涉世未深的小妹妹就又會被他騙了。
沈懲勁察覺到虞舍的目光,看了回去,兩個人的視線裝了個滿懷,一個赤裸裸的炙熱,一個冷冰冰的凝視。
虞舍知道自己容易心軟,果斷的撇開了腦袋,冷靜的挑劉訊的錯處,“我們剛開始的時候,說是為了盛家小姐和孫家的事來的,當時你說你什麽都不不知道,我們問你你也沒法回。
那麽劉先生請問您,您怎麽知道我們要問什麽的,沒法回的意思到底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還是一句話都不能交代?您一口回絕到底在心虛什麽?您在隱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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