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就一直在他的耳邊,連眼淚也蹭在了他脖頸的那一塊皮肉上,差點把他灼傷。

    他隻是想試試她現在還能不能記得,可是她明明醉了,一說起那件事卻還是能這麽痛。

    “為什麽手機關機,為什麽換號碼,為什麽為什麽!還有,還有撫鄒縣醫院,你為什麽不留下來,我說了我痛啊。”

    虞舍泣不成聲,“你要我怎麽和你認錯,你才肯,回頭看看我呢……”

    她的脆弱,她的委屈,她的痛苦……終於在積壓了這麽多年的情況下爆發。

    越想放下,可是越放不下。

    虞舍她沒有親口聽見解釋,她就釋懷不了,什麽事事不宜遲,那就問時光。

    問不出的。

    不僅問不出,反倒還讓她的傷疤被血淋淋的一次又一次揭開,那種疼是刻在骨子裏的啊。

    沈懲勁緊緊的抱著她,紊亂的心跳加速,虞舍滿麵苦痛,他也從未好受。

    “我沒走,我一直在你身後。”

    我沒有把我的承諾舍棄,我一直在你身後,雖然你回頭了看不見我,但是你能平平安安。

    我隻想要你平安,別的無所謂了。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隻要看著你活著,過著每一天的日子,有理想有追求,沒有我也可以,你受人尊重就夠了。

    “可是,阿舍,我知道你疼,我也疼……”沈懲勁眼底灰暗,猶如未曾見光的泥潭,他肮髒冷漠,充滿了惡意,自私黑暗,沒有被善待過,也不屑於被善待。

    虞舍曾經帶給他的那些溫柔光明,早就被他深深地藏了起來。

    那是虞舍的,他不願意給任何人。

    他看著她,冰涼的液體從泥潭裏流了出來,沈懲勁紅了眼眶,共情能力在這一刻達到了正常,他在虞舍麵前落下了滾燙的眼淚。

    眼淚落在虞舍的皮膚上,雪白的胸口滑過一條水痕,虞舍心都在發顫,不知道何時,她的手已經放在了沈懲勁的脖子上。

    他說他疼,他們都疼。

    “那你,為什麽不讓我看見你?”虞舍的聲音染上了濃濃的委屈,“我不吵不鬧,我乖的啊,五年啊,我們在一起的話又能有多少個五年呢?所有人都說我懂事,我不給你添麻煩,你要做什麽不可以做?為什麽要用那種方式,斷了所有的聯係,沈懲勁,你別哭……”

    虞舍哭到哽咽,卻仍然記得抬手給他擦眼淚,他這種人,流淚的時候都是冷漠的,可是眼淚卻是滾燙的。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的鈴係在他那裏。

    沈懲勁什麽都沒說,他隻是安靜的抱著她,因為熱,她的領口在樓下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一顆了,兩邊的鎖骨若隱若現,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和那一塊雪白融為一體。

    曾經的他多想,多想把她據為己有。

    可是這具柔軟的身體他無比的愛戀,他舍不得破壞,他想要守住這份幹淨的美好。

    他們的身體靠在一起,腦袋靠在一起,一個看著頭上的光明,一個習慣腳下的黑暗。

    或許是虞舍太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懷抱,她在嗯夢中渴望了無數次的懷抱,最後她沒撐住困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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