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點點頭,彎腰鞠躬:“周老師,以後請您多多指教了。”
她看著眼前兩鬢微白的男人,一種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不由得愈發加深了對法律的崇敬。
“小虞啊,既然你選了刑事律師這條路,那就好好幹吧。我們這裏都是好律師,不會為了利益違反法律道德去接案子,你的加入是明智的。”周工信鼓勵道。
林琳:“委托人相信我們,我們更要相信我們,雖然壓力大,但是法律永遠都是扞衛正義的法寶。”
現在的年輕人確實壓力大,但就有不少人借著壓力大的名頭想方設法給自己找輕鬆。虞舍一個女孩子,還是榕大的直博生,她明明可以有一條更輕鬆更好走的路的,但她選擇了刑事律師這條路,確實是勇氣可嘉。
“是,我會的。我會揭露光明下的黑暗,把真正的光明帶給人民。”
一種前所未有的正義感在虞舍心裏升騰。
雖然說她決定做律師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站在這樣法學氛圍濃厚的環境裏,聽著身邊前輩們的鼓勵,她還是受到了很深的感觸。
這裏的人都是刑事律師,民事律師對抗的是原告或者是原告方律師,而刑事律師對抗的是檢察院,是國家公權力。
他們是為了法律,為了公平存在的。他們或許入行尚淺,或許德高望重,可他們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律師,維護正義的律師。
下午,律師事務所隻有舒柯,趙餘和虞舍在。林姐三天前接了一個案子,被告人是一位富二代,雖然有錢但人不壞,辦了個宴會結果在宴會上死了一個人。
林姐調查清楚了之後排除了故意和過失殺人,定為意外同時也接手了這個案子,這幾天她都在忙著調查取證。
周老師很忙,他今年五十歲了,多次受邀參加國際演講,是臨沂市法學院的博導,沒有很多時間,一般隻有上午在廣延。
要知道作為一級律師是很不容易的,很少有需要他接手的案子,因為他桃李滿天下,學生就可以解決。
而譚促是最忙的人,他是事務所的二把手,除了忙案子,還要忙事務所的大大小小的事,基本上一整天都在外麵跑。
下了班,虞舍做地鐵回家。
她看到了苑和給她發的消息,但是沒有回。
他們下班是七點,錯開了六點的人流高峰期,地鐵比早上她上班的時候人少了很多。
她現在剛剛成為廣延的三級律師,沒有案子找她,所有她過的還比較輕鬆。
地鐵上,虞舍看著對麵的鋁框板印著自己的樣子,她不自覺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然後順著突出的觸感來回摩挲。
那……是一條蜿蜒難看的疤痕。
當時她縫了十七針,到現在她還記得那種恐慌和疼痛,就像開了個顱一樣。
她歎了口氣,直接打了個電話過去。
沈苑和接的很快,“虞舍姐,你終於願意理我了,你回來了嗎?”
小姑娘聲音怪委屈的,虞舍皺著眉頭,問道:“你還在我家門口嗎?”
“在的,虞舍姐。”
“我馬上回來了,大概五分鍾,你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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