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那邊接了。

    虞舍忍住哽咽,“沈懲勁,我們分手吧。”

    外麵的雪越下越大,不得了了,今年的榕城要很冷很冷啊。

    那邊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虞舍隻聽得見他的沉重呼吸聲,他像是在極力壓製他的不安。

    沈懲勁一喊她阿舍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的情緒不對,他現在肯定急需要安慰,可是她卻在他的心口上紮刀子。

    她捂住嘴巴,眼淚又苦又澀,她不想嚐。

    可是,她的心又開始流淚。

    良久,那邊隻回了一個字:好。

    虞舍的心驟然撕裂,她快速的掐斷了電話,她沒辦法再讓這段通話再多存在一秒。

    “好了吧,我先走了。”這個祠堂裏的空氣,讓虞舍覺得窒息。

    “小舍,媽媽給你上藥。”常蘭說。

    虞舍側著臉沒有看她,外邊的昏暗混著祠堂裏的光亮,襯的她臉色慘白,連嘴唇也是烏青的。

    “不用了,不是什麽大事。”

    話畢,她轉身走進風雪裏,虛浮的身影像是要栽進雪地裏,可她又穩住了自己最終還是沒倒下。

    她好像生來就屬於風雪,那麽聽話。

    可是她的情緒上頭的時候也會哭,走著走著,她有些看不清前麵的路了,應該出了景園小區了吧,應該沒有人看見她了吧,應該沒人讓她聽話了吧。

    虞舍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蹲下,她摸著她生日沈懲勁送給她的項鏈,任憑眼淚報複似的流進嘴裏。

    苦,真的太苦了。

    對不起,我沒做到不會不要你……

    風很大,雪很大,他們在風雪裏熱愛不再。

    後來,虞舍在聶氧那裏待了一晚上,她沒辦法見到沈懲勁,隻能讓孟行詩請假。

    聶氧晚上下了晚自習回來,聶上悅坐在客廳裏憂心忡忡,“阿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現在還沒有說話,我七點鍾給她端進去的粥她也沒動一口。”

    聶氧換好鞋子,喝了口水,說道:“媽,你再把粥熱熱,待會拿進來。”

    “好。”

    聶氧走回房間,發現虞舍還是坐在窗邊,那不就是坐了一晚上啊。

    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外麵,什麽動靜都喊不回她,外麵那麽多戶燈,也不知道她在看哪裏。

    “阿舍,怎麽不吃飯?”聶氧在她旁邊坐下。

    虞舍偏頭看了她一眼,但也就隻是看著她,什麽話都不說。

    聶氧知道她在想什麽,說道:“他今晚上也沒有來,賀狄也沒來,他們應該在一塊,不會出事的。”

    “你這樣子下去不行的,就不見他了?阿舍,你要振作起來,反正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站在你這邊,就算是常姨和外婆上門來要人,我都不會把你交出去的。”

    “不哭了,哭也沒關係,你可是最好的阿舍,我在這裏呢,我永遠陪著你的寶。”

    虞舍的眼角滑過冰涼的液體。

    阿氧哄著她,她躲在聶氧的身邊,無比向往外麵的燈火和外麵的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