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都因為秦杓的歸來而被打亂了。

    苑和還在醫院裏,林姨在照顧她,沈淩每天也都會去看她,沈懲勁煩躁每天低氣壓,虞舍被秦杓的話戳中了心事。

    學校裏的人每天議論紛紛流言成堆,連一些老師都聽見了風言風語。

    什麽都亂了,亂成一套。

    第三天,秦杓打電話給沈懲勁,卻發現自己被他拉黑了,一氣之下她直接找到了孟家。

    放學的時候,沈懲勁和以前一樣看著虞舍上了車。

    車上,趙叔忍不住出聲提醒:“孫小姐,你今天回家認錯態度好一些,大小姐說等你回去了要請家法。”

    虞舍有些疑惑:“媽媽為什麽要對我動家法?”

    “今天家裏來了個女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大小姐和老夫人跟她吵了起來,後來她走了,大小姐中午飯也沒有吃。”

    來了個女人?虞舍心裏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孟行詩突然想到了什麽,驚呼道:“姐,不會是秦……”

    虞舍點了點頭,她也想到了。

    應該是了,除了她還有哪個女人會針對她。

    回到孟家,氣氛明顯比平時沉悶一些。

    趙姨走過來接過她倆的大衣,偷偷附耳在虞舍旁邊,說道:“孫小姐,大小姐和老夫人在小祠堂等你,要你一回來就馬上過去。”

    孟行詩:“趙姨,您知道是什麽事嗎?”

    趙姨看了看她們兩個,欲言又止,最後說:“孫小姐,你要見機行事,機靈一點,大小姐真的很生氣。”

    那件事情她也不好說,可是虞舍懂事,她到底不忍心,隻能這樣囑咐。

    虞舍點點頭,往小祠堂走。

    她沒想到秦杓會來孟家,但是這一切遲早要麵對,必須要麵對,那就麵對好了。

    小祠堂內,虞舍走進去,常蘭一改素日的溫和,“跪下。”

    孟奶奶坐在一邊,不好插手。

    虞舍不敢說什麽,直直走到祖宗排位麵前跪了下去,圓墊已經被拿走了,膝蓋和冰涼的地板比著誰更冰冷。

    常蘭看她這麽順從,倒有些窩火,問道:“你和那個男孩,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虞舍正視著前方,“暑假的時候。”

    “這麽早?虞舍,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了是不是?”常蘭揚起了手上的戒尺,終究還是沒有落下去。

    到底是自己生的,她的潛意識裏還是在克製她的脾氣。

    虞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繼續說:“就是那次您出院之後,我和您說我和阿氧要去參加同學的生日會,就是那一天,我們在一起了。

    本來我是想在拿到榕城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再跟您坦白的,但是現在既然有人開了頭,我也不會不和您講清楚,您問的我都會回答。”

    那一天,沈懲勁就已經徹底走進她的心裏了。

    在虞舍的心裏,那天晚上的滿天星辰都不及他的那一句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考過你,然後和你在一起。

    這一次是戒尺落在女孩瘦弱背上的響聲,打了之後常蘭有些失措,阿舍長到這麽大她都沒舍得打過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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