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懲勁嘴角忽然就有了笑意,他想起小時候秦杓對他說:“阿勁,你聽話,給媽媽拿剪刀來。”

    他去給她拿剪刀,然後看著她把窗簾剪了。

    她把窗簾綁成結,想要趁著沒人發現從窗戶口降下去。

    她想要逃跑,逃離這個家,逃離他。

    可是他沒有喊,他就看著,想著媽媽剛才叫他阿勁的溫柔神色。

    他想,那就給媽媽自由吧,他不要媽媽也可以,他已經是大小孩了,可以照顧自己和妹妹。

    但後來,她還是被發現了。

    被發現的她和以前一樣,徹底的迷失了心智,對著他大吼大叫,拳打腳踢,說他是野種。

    他挺想不通的,他不是她的小孩嗎?他怎麽是野種了。

    傭人隻要一下沒抓住她,她就會對他沒命的打,有一次他被她打破了頭,他也沒哭。

    倒是她先哭了,說什麽她根本就不願意這樣。

    那他就願意這樣了嗎?

    想起了往事,沈懲勁沒和她說一句話,隻是對虞舍說:“亂喊什麽阿姨,家裏的林姨才是阿姨。”

    他都願意承認林姨是家人,卻不願意承認秦杓。

    他討厭不負責任的人,更討厭為自己找借口的人。

    秦杓的臉色刷白,聲音有些壓抑:“你,你說什麽?”

    沈懲勁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打了一個電話。

    整個北港鮮居靜悄悄的,不一會,北港的總負責人跑了過來。

    “沈總,您有什麽吩咐?”負責人恭恭敬敬。

    沈懲勁朝著秦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說道:“記住她的樣子,北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他不歡迎她。

    “是。”

    負責人立馬招手,門口的保鏢便走了進來。

    秦杓的眉頭越皺越深,“沈懲勁,你好,你好得很,不愧是我生的。

    我簡單和你說吧,我這次回國,不單單是為了見你,我還是為了見你的父親,至於這個女孩子,”她指著虞舍,眼神輕慢,“你好好的想想,她到底是為了什麽和你在一起,你到底是和她玩一周?還是一個月?”

    她本來心情不錯的,昨晚上她也是在北港的酒店住的,今早上就想就近吃個早餐,結果看見了這一幕,真的是把她的好心情都毀了。

    即使她回國之前想了各種可能,可是這麽多年不見,她也不想和沈懲勁一見麵就吵架。

    沈懲勁在秦杓指向虞舍的時候就立馬把虞舍的眼睛捂住了,有些東西太髒虞舍不能看,如果可以他都不想讓她聽見。

    “我怎麽能是您生的,”沈懲勁反譏:“我就一野種,我們沈家地方太簡陋,實在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說到這裏,沈懲勁頓了一下,直接了斷,“那些事,畢竟我不能失憶,那您當我死了就好。”

    虞舍聽的心驚,以前發生的事到底有多嚴重,才能讓沈懲勁說出這樣的話。

    “沈懲勁,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頑劣,無可救藥!”秦杓原本一點點的愧疚之心都沒了,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兩邊的保鏢想把她架出去,她怒吼:“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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