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我們今年公平競爭好不好?”

對啊,她的手還沒有好,根本跳不了舞。

虞舍一時間被湧上的愧疚包圍,她笑著撒了謊:“我今年不打算報演講的,我想試試其他的。”

顧凝就是因為她才不能跳舞的,她不能再和她爭這個名額了。

沈懲勁看著她把本子上練了半個月的那兩頁演講稿撕掉,胡亂的塞進書包裏,摸了摸她的腦袋,

“其實我們可以把,”

“不用,”虞舍知道他要說什麽。

“今年我休息吧,顧凝的能力也夠,她挑戰我觀戰,皆大歡喜。”

沈懲勁沒有再說什麽,他知道,虞舍心裏是有一個結了。

晚上的演講選拔在舞蹈的後麵,在南樓旁邊的田徑場,那裏的地方大,可以容納足夠多的人。

虞舍作為紀檢隊的成員在場內維持秩序,在舞蹈選拔的時候,她能夠清楚的看見顧凝眼裏的渴望,那種滋味真不好受。

顧凝抽到的是十一號,全校一共四十八個隻取十五個,她算是中前。選拔限時三分鍾,到了最終比賽就是五分鍾。

高三時間緊任務重,三節晚自習隻有晚一可以在田徑場看,哪怕是紀檢隊成員也是如此。

因此,為了防止人手不夠,學生會還特意吸納了一批高一高二的新鮮血液。

按時間來排,他們正好可以看到顧凝的現場發揮。

虞舍戴了紅袖章在執勤,顧凝跑過來給她送水,“虞舍,累不累啊,要不我把唐詞月送我的小板凳搬來,你坐一坐。”

虞舍正擰開水杯喝水,聞此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好好休息就好了,待會上場別緊張。”

“不會的,我初中的時候可是市裏的演講選手呢。”顧凝似是有意無意的提起,“說起來,這還是我高中第一次上演講台呢。”

她們現在都高三了,前麵兩年都是虞舍占了名額,本來她也是爭取過的,可是她輸了,還沒正式上台就輸給了虞舍,就隻好每次都報舞蹈。

虞舍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在顧凝的事情上,她總是存了一絲的愧疚。

顧凝臉上的笑,再夜色下越來越真誠。

“虞舍,我知道這是你讓給我的機會,我謝謝你,真的。”

她越這麽說,虞舍就越愧疚,“你別這麽說,沒有什麽讓不讓的,你本來就很有能力的,通過選拔沒有問題的。”

她在盡力打消顧凝心裏的不平衡。

顧凝不是書錦兒那種人,在她心裏,顧凝不應該難過的,沒有人能的把一個機會讓個這個好姑娘,她不需要讓。

她自身足夠優秀,隻是不擅長競爭罷了。

選拔的結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四十八個人,取十五個,顧凝入選了。

虞舍站在台下看著台上,真心的為她鼓掌,沈懲勁低頭溫柔看著她,“不遺憾?”

明年秋天可就沒有了,他們就畢業了。

“不遺憾啊,”虞舍搖搖頭,“顧凝現在不能跳舞,隻要演講能讓她開心,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