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正了神色:“那也不能抓。”

顧凝有點好笑:“哎呀,你怎麽和我爸爸一樣啊。行行行,不抓不抓。”

夏季的蟬鳴聲在漸漸的遠離,劉奧運在一堆繁雜的事物中抬起頭,終於想起來了他還要找沈懲勁算賬的這件事。

第五節課自習課,他走到教室門前敲了敲門板,“沈懲勁,你跟我出來。”

他現在摸清了沈懲勁的脾氣,硬氣得很。

沈懲勁當時正在和虞舍一起刷題,還是計時的那種,所以聽到有人喊自己,是真的有些煩躁。

虞舍一眼就可以看見他的情緒變化,推了他一下:“你先出去,態度好點,我等你回來。”

她說話最管用,沈懲勁眼裏的不耐煩少了些,起身走了出去。

劉奧運一路把人帶到了辦公室,可口第一句就是“你和虞舍怎麽回事?”

這事先問男孩子,少些風險。

沈懲勁看著他,坦坦蕩蕩:“老劉,我們在一起了。”

他一向是敬重劉奧運的,不打算瞞他。

“什麽!”劉奧運嚇的站了起來,有些語無倫次:“你,你們…你們,哎呀!”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們,是真的生氣了。

男孩子不懂事就算了,怎麽連虞舍也,這孩子太衝動了!

他平靜了好一會,才耐著性子問:“現在高三這麽關鍵的時刻,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他還是沒把沈懲勁當不聽話的學生,就像何致的那件事一樣,把他放在同等的地位上和他交談。

“您知道的,虞舍是有分寸的人,我也不會耽誤她。明年的理科狀元,我會是她最大的競爭對手。”沈懲勁無比認真。

劉奧運瞪著眼睛:“還有分寸?你說這叫有分寸行?在這個關頭給我抓到還有什麽好說的。

要是學校抓到怎麽辦?你們倆還想鬧的人盡皆知回家反省?高三啊現在高三啊,按照校規回家一個月人可能就廢了。”

德行對於早戀都是嚴抓嚴打,沒有哪一個普高會倡導學生早戀,何況是他們這樣的重點高中。

抓到早戀都是先回家反省一個月再說。

“我們現在很謹慎,還是以大學為目標。就算是回家,我也不會讓虞舍回去,她的家庭以及身邊的環境不能允許她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會承擔所有的責任。”沈懲勁這不是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和他說話,而是一個男人。

“正如您所看到的,在這一路上,我願意拚盡全力,為她種滿向日葵,讓她走的開心。”

劉奧運沉默了,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沈懲勁這個學生,有個性,是個刺頭,他見過他衝動狠厲的一麵,知道他是個暴躁的脾氣。

可他偏又看見了他努力上進的一麵,看到了他有擔當的一麵。

他和虞舍在一起,確實改變了太多太多,這是不可置否的。

劉奧運想了很久才重新開口:“虞舍的家庭沒有你好,保送比高考輕鬆些,對她來說很重要。你們十七八歲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