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沈懲勁覺得不安心。

她平時不會問這種問題。

“怎麽突然問這個?”他覺得她心裏有事。

“我們在一起吧。”她突然又抬頭,眼睛很像星星。

沈懲勁的心突然被刺痛。

他牽住她的手,突然有些緊張:“這個不該你來說。等我拿到第一,我們以後慢慢來,不是第一的人,就配不上你。”

他敢這樣說,是有十分的信心的。

虞舍的心落了半拍,呼吸都輕了些。

沈懲勁看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更加心疼,“那天我說過,害怕的話就抓緊我,不管前麵是什麽,我總能替你擋一擋。”

“虞舍,隻要你需要我,我永遠在你的身後。感謝你讓我在十八歲就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切,你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我。”

他很少對人說這樣正式的話,但是對虞舍,說的不少了。

虞舍小時候的生活環境陰暗,養成了她謹慎小心的性格,她沒有安全感。

看起來好像和別人都挺好,可其實,

在那樣的環境裏長大,她的內心過分小心,過分懂事,冷和暖都有一個明確的界限。

這不是她的錯,是世界的錯。

她應該被溫柔對待的。

她不應該在那麽小的年紀承受那些的。

她已經很努力的在改變了。沈懲勁在變,她也是。

可縱使她小心翼翼的在他那裏尋找庇護,沈懲勁也不厭其煩甘之如飴。

晚自習,劉奧運在重申考場記錄,因為05考場抓到了一個學生作弊。

記了處分,扣了班級分,進行了教育。

德行不僅抓學習,對學生的品德塑造也很看重,作弊這種等同於欺騙的作假行為,雖然比不上打架,但是也是記大過起步。

虞舍早草稿紙上畫小星星,劉奧運在台上唾沫橫飛。

“都記住了啊,作弊這種現象絕對不能在我們一班發生,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想再重複什麽了。就是一句話,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我們一班,不努力就刷下去,就走。

誰作弊作假,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劉奧運平時是個好講話的老師,哪怕在學習上,他也是一直持鼓勵態度,很少有對他們說重話的時候,班上的人也能和他打成一團。

但是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作弊作假,誠信關乎學生以後得人生發展,他一點也不含糊。

所以,他們的班規,在作弊那一欄裏麵的懲罰不是罰站,也不是回家反省,而是一個簡單的goout。

“唉,我怎麽畫不好看啊?”虞舍嘟囔。

沈懲勁擱旁邊看著想笑。

她畫畫跟小孩子一樣,幾根線條組成的五角星,大的大,小的小,姿態各異。

她果然還是有不擅長的事的。

突然,眼前變的一片漆黑。

因為黑暗,教室裏一時有些混亂,虞舍下意識的抓住身邊的人的手臂。

沈懲勁知道她怕黑,拍拍她的腦袋,“沒事的,應該是停電了,你在我身邊,別動就好了。”

劉奧運在台上拿出手機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