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為人不張揚,讓著你們,我偏不。”梅玉揚著下巴,“看到虞舍手上的手鏈了嗎?穗阜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她戴的這個胸針,小了點,便宜,好像隻要八千多一點。

你自己算算,她偷你的?圖什麽?

圖你一哭二鬧三上吊?圖你造謠汙蔑她名聲?圖你那幾滴不值錢的眼淚?”

她說著上萬的珠寶就好像在說幾塊錢的小玩意,往死裏懟書錦兒,心裏大呼爽快。

梅玉,美女也,鑒茶一級大師也。

虞舍聽了嚇的差點腿軟。

手鏈是阿氧送的,9999,胸針是梅玉送的,小了點,八千五百多。

那是多少點啊?

她的朋友們都這麽有錢的嗎?

她的腿肚子都好像在抖,惶恐啊大地。

趙清被噎的說不出話,麵色赤紅。

“你,你們當時送的時候,不是都說沒幾個錢嗎,哎呀……”

怎麽這麽乖,我的媽啊!

虞舍小心翼翼的去取戴在心口旁的胸針,生怕碰壞了它,聶氧給她的手啪的打了一下,“我們送你的,你就給我們好好戴著,不許摘!”

我們聶書記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看著書錦兒。

“道歉,否則今天這事沒完!”

這些朋友,一個兩個的都護著她,戴著的東西也沉甸甸的,虞舍眼眶濕熱。

本來她覺得是沒有什麽的,不過就是被誣陷偷東西,不過就是解釋了人家不信你,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不會像書錦兒那樣哭在老師麵前裝乖,堅持清清白白的人不用低聲下氣。

可是,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話不錯。

書錦兒會哭,趙清心疼她,連校長也心疼她。

沒人問過她委不委屈,氣不氣憤。

可是有了沈懲勁,有了這幫朋友,她不哭,也是有人心疼的了。

書錦兒見自己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縱然再不情願,也得拉下臉麵來道歉:“虞舍,對不起。”

不道歉,就真的是她在誣陷虞舍了。

隻有道了歉,這事才好平息。

書錦兒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沒關係,反正她也沒損失什麽。

這一場仿佛是鬧劇一樣的陰謀,暫且告一段落。

虞舍陪著顧凝去醫務室,包紮好了之後回教室,看見了沈懲勁坐在座位上等她。

她一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心情很糟。

“怎麽了啊?還煩著呢,別煩了。”她還沒煩呢,他倒是煩個不停。

梅玉在後邊解釋:“懲哥這不是煩,這是心疼。”

她又在開玩笑,虞舍見怪不怪了,繼續哄沈懲勁:“我真的沒事,別想那件事了,沈懲勁,笑一個我看看。”

她很少這樣調戲人,話說完,沈懲勁還沒笑她自己就先臉紅了。

班上以梅玉聶氧為首瞎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鼓掌的鼓掌。

沈懲勁頗為無奈,在她的小腦袋上摸了兩把,“好了,我不氣了。”

怎麽這麽可愛,這麽容易害羞。

虞舍笑著笑著就臉紅了。

現在全班都知道他倆是什麽關係了,這會肯定要鬧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