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人就要倒在她身上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把她迅速的拉開了。

速度過快,她重心不穩,倒在那人的懷裏,回過神之後抬頭一看,是沈懲戒。

聶氧以為她嚇傻了,忙問:“阿舍,怎麽了?嚇傻了?”

虞舍還沒回答,此時摔在地上的書錦兒聲音嬌弱:“好痛啊,我的腳。”

兩個班的人都停了下來。

和書錦兒交好的幾個女生想把她慢慢的扶起來,但是書錦兒哭著說腳踝扭得太嚴重,根本站不起來。

文一班體育委員立馬去通知兩個勾肩搭背聊天的體育老師。

一個女生指著虞舍說:“虞舍,為什麽你看著錦兒要摔倒了還不扶她?你的心腸太歹毒了。”

她好像眼睛是瞎的,看不見虞舍原本是要扶的,也看不見是沈懲戒把她拉開了,直接一句話引導了輿論。

虞舍覺得他們有點故意找事的意思。

她定了定心神,“你會對你討厭的人伸出援手嗎?”

她很少會這麽直白的表現出對一個人的不喜歡,自從上次書錦兒誣陷聶氧的那件事,已經讓她對書錦兒的好感跌至穀底。

書錦兒不僅僅是有心機,她是真的想害人。

說實話,她已經後悔那時候的第一反應是伸出手了,書錦兒身邊的朋友好像都和她一樣,挺能先發製人的,也挺能混淆概念。

聶氧不耐煩的把那人的手用力拍掉,開懟:“你說什麽呢?你沒看見虞舍是要伸手去扶的?你有膽子就去問沈懲勁啊!問他為什麽要把虞舍拉開。”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把別人的好當成理所應當,欺軟怕硬。

書錦兒那樣摔過來,沈懲勁如果沒有把阿舍拉開,那最後受傷的不就是阿舍了嗎?

那個女生的臉都氣紅了,可聶氧還是不解氣,繼續說:“或者你問問你自己,問問你這幾個好朋友們,為什麽看著書錦兒要摔倒了卻還不伸手拉?

你們離得最近,明知道她這樣摔下來會這裏痛那裏痛啊,你們怎麽不拉?”

不怪她氣,她對書錦兒的火本來就沒有消,誰知道今天的事又是不是她故意的。

天天就想著怎麽給他們添堵,怎麽在沈懲勁麵前刷存在感。

“你們,你們都別吵了……我的腳好痛……”書錦兒不願意放棄掙紮,她弄這麽一出可不是讓她們吵架的,摔這麽重真的是痛都要痛死了。

這時候兩個體育老師都跑了過來,問:“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摔倒了?”

文一班的體育老師在書錦兒麵前蹲下,查看她的傷勢。

書錦兒抽泣道:“老師,我扭到腳了,真的好痛啊。”

聶氧簡直覺得搞笑,這個人自己把自己摔哭了,還覺得很委屈?

“這摔得也是蠻嚴重了,你忍著點啊,老師馬上背你去醫務室。”

現在的孩子啊,跑步也不知道是怎麽跑的,太太太嬌弱了。

體育老師背起書錦兒一路小跑,唉,他小女兒都可以一口氣跑完一千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