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懲勁低低的笑,“我也想你,早上想,晚上也想。”早上醒來也想,而且想的不行。

性感的低音炮撩的人身心蕩漾,隔著一個大洋也讓虞舍臉紅了。

“哎呀,不和你說了。”她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把頭埋進枕頭裏。

過了一會,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真燙。

沈懲勁說的話,總是能讓她臉紅很久。

那都是些什麽混賬話呀,可是是他說起來,又有點好聽。

虞舍下午到沈家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沈苑和情緒的不一樣,比起往常要低落一些。

給她講題目她也容易走神,隻會嗯哦好的,好像被什麽事困住了。

“苑和,你怎麽啦,不開心?”虞舍問,小姑娘焉焉的,看的她也心疼了。

沈苑和再怎麽樣也隻有十五歲,而且她從小在安穩裏麵長大,情緒被爸爸哥哥顧及的很好,也沒受過什麽委屈。

小丫頭心思多,想的多,秦杓的一個挑釁電話就能讓她又憤怒又難過。

“嫂子,”沈苑和抬起頭問:“你不會不要我哥的吧?”

她這樣問,虞舍就更確定這孩子心裏有事了。

她很有耐心:“不會的,你哥哥這麽好,我不會不要他的。”

“真的嗎?”沈苑和反複確認。

“真的。”

或許是她第一次見到他,他看著暴躁,卻會把馬路中間的小孩抱回去;或許是那天他站在主席台上,講他會打何致的原因時說“她叫虞舍,是一班一直都考全校第一的虞舍。”

又或許是那次他半夜從楓市趕回榕城,坐在320病房外等她等到白晝初現,或許是那次在夏鵬家裏,他把她抱在懷裏,說“要是你出事了,我就把他毀了”。

那個少年給了她一腔熱忱,滿眼歡喜,她從來沒想過不要他,或者放棄他。

她舍不得,她隻想那個少年在她身邊勇敢無畏,平平安安。

沈苑和是信她的,她信她哥的眼光,也信她和虞舍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的感覺。

“其實,我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

“啊?”虞舍有些驚訝,她看著沈苑和的眼睛,發現她並沒有在開玩笑,那雙眼睛異常的認真。

“我是領養的,五歲的時候”沈苑和自嘲的笑了,“想不到吧,爸爸和哥哥對我這麽好,我卻不是他們真正的親人。”

她可以那樣理直氣壯的反駁秦杓,卻還是因為她的話,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一關。

虞舍是不忍心看到這樣的沈苑和的,安慰道:“你就是他們真正的親人,苑和,人活在這個世上,很多東西都不是血緣可以決定的。

家之所以是個完整的家,是因為能被稱之為家人的人,都在一起。”

血緣這東西怪的很,有的人明明是親父女,卻可以對女兒做出那樣的事。

有的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卻可以對孩子視若珍寶,傾心嗬護。

虞舍是親眼見過沈淩對沈苑和的那股寵愛勁的,那是真正的父愛,是三觀端正的愛,是帶著純淨期盼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