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那邊平靜的問。

一般不會有外人知道家裏的電話的,沈苑和皺了皺眉頭,答道:“你是找我爸爸的吧,他出差了不在家裏,你可以打給他的秘書。”

聽這聲音,不像年輕的女學生,還知道家裏的電話,她哥不會把家裏的電話給嫂子以外的女人,那就隻能是找她爸的。

那邊的人聽她說爸爸,情緒終於有了些波動,“你是……沈苑和?”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秦杓站在陽台邊上,看著前方,樓下不遠處的浪潮一陣一陣的拍打著岸邊。

她一臉平靜:“在十年前,按照輩分你要叫我一聲媽,現在,叫阿姨好了。”

畢竟我和沈淩,已經離婚了。

秦杓對沈苑和這個丫頭,沒有多大的感受,她不是厭惡她,隻是單純的不喜歡沈淩,不喜歡他身邊的一切,不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沈苑和這時才反應了過來,一向好相處的她難得的有了怒意。

“你還有臉往家裏打電話?這麽多年了,既然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糾纏不清?”

人的臉皮,有時候真的是不好說。

能薄情到一走了之,也能腆著臉主動聯係。

聽著小姑娘還明顯稚嫩的話語,秦杓絲毫不怒,說道:“我想你要擺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永遠是沈懲勁的親生母親,而你,隻是沈家的一個養女。”

她一如既往的驕傲,妝容精致的臉上不見一絲歲月走過的痕跡,可以看出,這些年她過得很好。

“就你?”沈苑和怒極反笑,“親生是親生,親不親可難說得很。這些年,你但凡回來看過我哥一眼我也不會這麽怨你。

人活著都是要臉麵的,你也是要的吧。

你記著,我們家不想見到你這個外人,也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

按理說人的記憶是會隨著年齡慢慢消退的,可是她現在還記著,那時候她四歲,哥哥發燒燒到了三十九度,秦杓不聞不問,依舊在舞蹈室練她的舞。

要不是爸爸及時回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哥哥那時候才七歲啊,就是一個成年人燒到了三十九度也是受不了的。

爸爸對她一心一意,她卻非要離開這個家。

她對這種人永遠不會心軟,一絲都不會。

秦杓被懟的啞口無言。

沈苑和氣衝衝的上樓,她連出去的興致都沒有了,一肚子的火。

林姨看她那麽氣,也聽出來了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這個家裏,唯一能讓主人家都心情陰鬱的恐怕隻有曾經的那位女主人了。

她記著沈懲勁的吩咐,立馬給他發了消息。

而另一邊,秦杓看著自己手裏被掛了的電話,因為抑製不住憤怒麵部微微扭曲。

這個沈苑和,欺人太甚!

付曆回來了,虞舍挺驚訝的。

她看見了樓下的年輕警官,快步走了過去。

這段日子她在沈懲勁的庇護下過得太舒服了,差點忘記了那樣的以前。

“付警官,不好意思了,您其實可以打電話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