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眨了眨還有水光的眼睛,這個解釋貌似很合理,而且她也比較信。

果然這就是資本家的力量,於是她便不再問了,因為不得不承認,他們沈家在榕城確實不簡單。

她在報紙上見過一篇報道,榕城這樣的一線大城市,東區幾乎就是沈家和那幾個大家族,那一塊被稱為四院。

幾乎是連上流階層都觸碰不到的高度。

而沈家,可以用食物鏈頂端來形容。

沈懲勁瞄了她一眼,有點慢的開口:“這些都不算什麽,我是刷臉型的,隻要擁有了我,你就擁有了全部。”

他的話像是誘哄一樣,更像是騙小孩。

虞舍倏地被他逗笑了,原來這個人也會講這樣的冷笑話。

她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寬大外套,問:“你要帶我去哪裏?”

沈懲勁見她會笑了,放心不少,問:“喜歡海邊嗎?”

“喜歡的。”

“帶你去海邊。”

虞舍的心好像被填滿了,這種感覺就像有人在上麵打了一拳,軟軟乎乎的,舒服的不行。

在這場盛大的灰色陰霾裏,虞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重視。

沈懲勁最終還是朝她奔赴而來,讓她的世界填滿色彩,她想,哪怕到了八十歲,回首亙年慢月裏的所有怦然心動。

沈懲勁啊,這個少年也永遠獨占鼇頭。

常蘭又開始繼續工作了,虞舍在家休息了兩天,就被沈懲勁領回了家。

當然不是見父母,而是給沈苑和補習數學。

沈苑和看到她開心的不得了,張口就要喊嫂子,被沈懲勁用眼神製止,那個“嫂”字最後在嘴邊及時轉彎。

成了“少見呢,哥你今天這麽早就回家?”

旁邊的林姨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完了,大小姐今天這麽不規矩,得討罵了。

果然,沈懲勁看著她就是訓:“你還管我了?作業全都寫完了?真要我裝監控?”

虞舍在一旁憋著笑,雙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牛奶,“謝謝。”

沈苑和一臉的受傷,好像要哭了:“哥~難道我們之間難得見一麵,就隻能聊作業了嗎?我們沒有兄妹情的嗎?”

“其他的也不是不能聊。”沈懲勁安慰。

沈苑和心底燃氣了一絲希望:“啥子?”

“每分鍾以五百的價錢的遞增,”沈懲勁一本正經,“我陪你聊到明年。”

沈苑和瞬間癱了。

她不在沉默中爆發,她在沉默中滅亡。

“你這樣幹嘛呢。”虞舍忍不住了,笑也是,說沈懲勁也是。

她終於知道苑和過的是什麽日子了,太難了啊這。

談錢多傷感情啊,兄妹之間的和和氣氣嘛。

林姨站著看,有些驚訝,少爺竟然這麽平淡,連眉頭都沒有皺。

平時老爺說他兩三句他都可是不大開心的,這位虞老師,看起來倒是和少爺很熟的樣子啊。

“爸呢?”沈懲勁問。

沈苑和癱在沙發上,自動屏蔽了某人的話。林姨見狀答道:“老爺臨時有事,說下午回來再見一見虞老師。”

虞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