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人開支不是一筆小數目,以她們現在的經濟能力來說,真的很需要錢。

虞舍說:“媽媽,我明天下午就要去做家教了。”

“什麽家教?”

“是我前幾天讓阿氧介紹的,那個小孩讀二年級,補數學,一天五十。

媽媽,我成績還行,不會誤人子弟的啦。”

她很早就想幫著常蘭減輕負擔了,這一下正好,既可以讓媽媽休息,又可以讓她利用暑假時間賺錢養家。

常蘭看著自己那隻還沒有拆石膏的手,歎了口氣:“媽媽知道你做事一向穩重,不用我擔心,但是就是害怕你太累了,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天底下有哪個母親,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用她稚嫩的肩膀扛起一片天。

虞舍鼻頭有些發酸:“媽媽,這有什麽累的,你不用擔心,就在家裏待著好好的等我回來做飯,千萬不要自己進廚房。”

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報恩的。

媽媽把她生出來,不管怎樣,保護她,心疼她,好好的把她養到了十七歲。

初中學了生物之後,虞舍就覺得,媽媽做了把她生下來的那個決定,真的是勇敢的不像話。

媽媽可以為了她勇敢,她怎麽不可以呢?

第二天中午吃完飯,虞舍把碗洗了,就拿著自己準備好的教案和課本出門了。

現在兩點二十三,她和人家約的時間是三點,坐四路車,不會遲到的。

“小舍,早點回來啊。”常蘭站在門口。

虞舍回頭,對她招手,“知道了,你進去吧媽媽。”

她走到路口等車,手上拎了一隻的帆布包,和她身上穿的白色棉布裙是一個顏色。

太陽毒辣,她站在樹的陰影下麵,還是覺得熱的蒸人,不停的拿手帕擦汗。

等了幾分鍾之後,四路車來了。

虞舍扶著車門邊緣,抬腿上車。

夏風吹動她裙角的那朵雛菊,明豔動人。

她要去的那戶人家姓夏,住在城中心新開發的一個小區,主人叫夏鵬,她要補習的學生叫夏樂樂,名字還挺有趣的。

名字這麽有趣,應該不會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吧。

到了之後,虞舍在小區門口做了登記。

她邊走邊給夏鵬打電話,“喂,夏先生,對,我已經快到了。”

“好好好,我把門打開,就在門口等你。”

“好的,謝謝您。”

虞舍加快步伐,找到了四棟,一口氣爬上了二樓。

她看見一個青年男人站在自家門口張望,便試探著開口:“夏先生,是你嗎?”

夏鵬臉上帶著和藹的笑:“是我是我,你好,虞老師,可算是盼到你了。”

他禮貌性的伸出手。

虞舍回握,謙虛道:“不敢當不敢當,謝謝您給我這樣一個機會。”

“德行的全校第一嘛,”夏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你這麽優秀,以後一定前途無量。”

他把虞舍請進門,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讓她換。

“您過獎了。”

虞舍把鞋換了,然後跟著往裏麵走。

夏鵬倒了一杯茶,說:“虞老師,你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