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潮紅的臉實在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啊。

“阿舍,你凶我。”

好家夥,美男計加苦肉計。

虞舍不吃這一套,哼哧一聲:“明明是你先給我下套的。”

她又不是色令智昏的昏君,才不會上當。

雖然說……她差點上當了吧。

沈懲勁鋒利的眉眼布了一層柔色,“我知道,好事都不便宜,尤其是你,最是難得。”

讓小姑娘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他沒有什麽大的野心,隻是想把最難得的人據為己有。

虞舍裝作沒有聽見,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悄咪咪的笑了笑,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九點多一點,大家是打算通宵的,但是虞舍得回家了,沈懲勁不放心別人,自己送。

“阿氧,你也早點回去啊。”虞舍在門口說。

賀狄剛搶下來聶氧手裏的酒杯,道:“有我呢,你和懲哥走吧。”

“哦,好,阿舍,拜拜。”聶氧一心都在酒上麵。

虞舍走了之後,沈苑和和梅玉兩個人在後麵看著,愁眉苦臉。

沈苑和:“梅玉姐,真的是可惜了哎。”

“是啊,你哥真的是太禽獸了。”

“我覺得一顆好白菜被豬拱了。”

陸雲晝:“加一。”

到了車上,虞舍把手上的紙袋遞給沈懲勁,沈懲勁好奇裏麵是什麽,拿了就想打開。

虞舍急忙開口:“你先別拆,回家再看。”

她看見了那一房間的禮物,突然覺得自己送的東西不夠好了,裏麵有一個她認得的logo,那是一個很有名的牌子。

他們家一個普通的護腕都是四位數起價。

想到這裏,虞舍細長的眉梢微微往下垂。

他身邊的朋友非富即貴,她也看得出有些人並不喜歡她,就像書錦兒一樣,眼睛裏對她的探究和不友好清清楚楚。

沈懲勁聽話的沒有再拆,小心的把它放下。

“虞舍,你瞞了我什麽事?”他說話從不拐彎抹角。

虞舍看著他的眼睛:“沒有。”

“那你怎麽不開心?”他或許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但是他能第一時間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

“你的朋友很多,我,”我可能沒辦法和他們每個人都相處的很好。

虞舍頓住了,沒有再繼續說。

沈懲勁今天過生日,這是這段時間來說,最值得開心的喜事,她不想讓他煩心。

“我的朋友不多,”沈懲勁這時候很認真,“你不要顧及別人,你就是你,我不要求你融入我的生活,隻要你開心,我會把一切都帶進你的生活。

虞舍,你要知道,你永遠寶貴。隻要你願意,我就會永遠存在,我說的是永遠會。”

這話真好聽,虞舍笑了。

泰戈爾的《吉檀迦利》裏麵說:

人們從詩人的字句裏,選取自己心愛的意義,但詩句的意義最終是指向你。

她想,她也能從沈懲勁的字句裏,得到她存在的意義,因為她寶貴,她無與倫比,所以她存在,所以她要永遠自在快樂。

“沈懲勁,你閉一下眼睛,低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