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她和他們說到底確實不是一路人。
隻能牽強的笑：“其實你比我更受歡迎，我隻會讀書，各方麵都沒有你優秀。”
這是實話，她曾經無意間聽過別人比較。說她是隻會讀書的死呆子，一身的寒酸，沒有書錦兒有審美，人緣好。
那個人她也是見過的，是書錦兒身邊經常出現的朋友，家裏好像也挺有錢的。
書錦兒麵露驚喜：“虞舍，你真的這麽認為的嗎？其實我們女孩子都差不多的啦，就是每個人的經曆會多少對成長有些影響啦。”
這話很好，虞舍笑著點頭。就是她突然從書錦兒的眼神裏明白了。
差不多是客氣話，他們之間不是差不多，終究還是差了些的，說不定差了些還委婉了些。
這一刻，是她最希望現在就打上課鈴的時候。
“哎，虞舍……”
“虞舍，你過來。”
這一下，沈懲勁和書錦兒同時開口，但是是書錦兒被打斷了。
沈懲勁若無其事的說完了，還旁若無人的站了起來，示意虞舍坐進去。
書錦兒站在一旁，她的臉色很快又恢複如常，仿佛剛才的怨懟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
“啊？”虞舍愣了兩秒，後知後覺的指了指自己，他不應該是喊他的書錦兒妹妹坐嗎？
“不是你，還有誰？我好像就隻有你一個同桌。”沈懲勁說的直白，好奇為什麽她現在腦子這麽遲鈍。
賀狄猛的笑出聲，直接表示了對虞舍呆呆的樣子的嘲笑。
雖然又立馬被沈懲勁一個眼神逼了回去，但是剛才的那聲笑聲，在安靜的教室裏實在是太突兀了。
虞舍有些臉紅，誰也沒看，快速的坐過去坐下。
書錦兒握了握拳頭，又走了過去，“虞舍啊，我們，”
她話還沒說完，沈懲勁就受不了了，開口道：“你能不能滾？”
原本都三三兩兩聊著天的人都沉默了，連賀狄都閉嘴了，他已經好久沒有看見懲哥這樣讓一個女孩子下不來台了。
以前那些上趕著往上撲的人，頂多是被他冷著臉推開躲開，沒有這樣直接讓人滾的。
最嚴重的一次，還是因為那個女的不知道規矩，直接坐到了懲哥的腿上，懲哥一把把人推開，問“你他媽不要臉？”
書錦兒還是書彥的妹妹，他就這樣問人家能不能滾，到底是啥子原因，賀狄表示沒想明白。
懲哥好像除了對虞舍，對別人都挺暴躁的。
這一瞬間，書錦兒臉上的笑容悉數崩塌。
她好一會才做好心理建設，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麽可笑，說：“懲哥，我就是找虞舍商量點事情，不是故意吵到你的。”
沈懲勁眼睛都不看她一眼，語氣冷淡：“你的把戲很拙劣，人還不識趣，出去。”
他不是賀狄，腦子笨眼睛還瞎，什麽是真的什麽是假的不能分辨。
或許是小時候看多了，他看的清楚。
這下，書錦兒的深色神色徹底崩了，她眼眶紅紅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