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原本躺屍的賀狄吃力的坐了起來,揉著自己臉上的青青紫紫,半是不服半是屈服的說:“不敢不敢了,你最厲害了行嗎?”

這女的下手還真狠,該錘的地方錘,該踹的地方踹,該擰的地方擰,痛死他了。

突然,他往兩邊看,他看見了什麽,看見了兩個離他遠遠的兄弟!

真的,他真的就要留下委屈的淚水了。

聶氧欺負她,虞舍看戲是因為她是聶氧那一邊的。

那這兩個呢,一個還在聽歌,一個還在看書,對他不聞不問!這是什麽兄弟!

嗚嗚嗚……為什麽就他爹不疼娘不愛啊。

聶氧一臉神氣的坐回了座位,得勝之後的喜悅溢於言表,還別說,每隔一段時間這樣收拾賀狄一頓,她的心情還真的變好了。

那個說要當女俠的小妹妹看她贏了,立馬鼓掌:“女俠姐姐,好厲害啊!”

她激動的直撲騰那兩條小肉腿,聶氧被她可愛到了,對她挑了下眉,回道:“低調低調。”

然後問虞舍:“阿舍,我厲害嗎?”

賀狄在身後揉著自己的腰,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得,這人欺負完他了,還要和自己的小姐妹炫耀。

虞舍一臉崇拜的看著她,狗腿的給她捏捏肩膀捏捏腿,說:“厲害厲害啊,您最厲害了,簡直帥瞎我的兩隻核桃仁呢。”

她現在已經放下心來了,剛才阿氧對賀狄發出攻擊的時候,她偷瞄過沈懲勁,發現他仍然是麵如表情的在聽歌。

那麽大的動靜他都能聽歌,應該是沒有聽見她的話吧。

到了學校,虞舍和聶氧兩個人笑著跑下車,賀狄還在身後和他的兩個“好兄弟”說著他多冤多痛多委屈。

沈懲勁這時候已經把耳機的聲音開到最大了,真的聽不見了。

褚際被他嘮叨的受不了,笑罵:“你要上趕著討打,就別說話。”

他對聶氧的那點小心思,旁人看不出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每次都湊到聶氧跟前,巴不得她眼裏隻有自己。

不就是男生對女生的那點感覺嗎。

偏偏這個二百五自認為閱人無數,情感豐富,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回回都隻能把聶氧惹毛,承受社會的毒打。

賀狄反駁道:“我就是嫌丟人,她那麽暴力,誰會那麽變態還上趕著。”

他堂堂榕城最大酒店管理公司老總的唯一“寶貝”兒子賀狄,怎麽會甘於屈服在一個區區聶氧手下。

切,他隻是好男不跟女鬥,胸懷寬廣。

晚二的時候,老劉發了一套試卷,是小測,自己做就好了。

明天老師講的時候自己加總分就好了,高二的學生都很自覺了,一般都不會徇私舞弊。

沈懲勁借著自己不會做的理由,成功徹底擠走了唐詞月,坐到了虞舍的旁邊,和她成為了同桌。

過程是這樣的,沈懲勁在劉奧運同意了之後,神速一分鍾清完了自己的東西,站在了唐詞月座位的旁邊,等著她搬開。

全班都在欣賞唐詞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