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裏麵的人要不是這賀狄褚際的親爹,那就是沈懲勁。

她覺得,多半是沈懲勁,她已經聽見老劉教育人一貫的口吻了。

“這件事,老師按照規定,已經通知了你爸爸。但是……他在外地出差。

暫時趕不回來,所以委托老師全權負責。

可是呢,你也不要有心理負擔啊,也不要有什麽其他的想法,要理解爸爸。

這件事,我們必須要重視起來。

學校已經開會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打架傷人不是小事,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了之後,如果你在態度上依舊是無所謂的話,那麽處分是很嚴重的。

就算你工作了,你把人打成那樣,也起碼得有一個分量足夠的理由吧,更何況你還是個學生,影響多不好。你們兩個還是同班同學,不是仇人。

……

好好想想啊,以後真的不能用拳頭解決問題了啊,要有記性。

好了,先回去吧,晚上晚自習不要遲到了啊。”

劉奧運真的是苦口婆心,諄諄教導

這個年紀的學生叛逆,不能硬來,這個沈懲勁就更不得了,根本不能和一般孩子一樣對待。

他看到地上那攤血的第一反應就是,我的天爺啊,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他這輩子育人教書,帶學生勤勤懇懇,從不惹事,哪裏見過這麽血腥的場麵。

管教過的學生,從來都沒有一個像沈懲勁這樣舍得下手的。

虞舍聽完了全過程,還在整個過程裏麵發著呆,沈懲勁走了出來,和她撞了個正著。

她來不及躲開,下意識的抓緊了眼裏的手裏的課本,閉上了眼睛。

……完了,這一下,是避免不了的了。

她聽聶氧說過,有些男孩子的肌肉很發達,肱二頭肌啊、腹肌、胸肌啊,都是硬硬的。

可是為什麽,她撞上的東西是溫熱溫熱的,一點也沒感覺到硬,觸感是那種不軟不硬,微微有些薄繭的那種。

身後的賀狄褚際都不禁緊張了起來,他懲哥,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女生往他身上撲的。雖然虞舍吧,也不算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但是,也是個女的啊。

不知道為什麽,懲哥就是對妹子不感冒。

虞舍急忙退了兩步,她的心砰砰的跳,臉上也有了一抹紅暈。

她有些手忙腳亂,急急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啊”,就進了辦公室。

直到她進去,沈懲勁的手還保持著用手擋在中間的動作。

他打了人,短袖上沾了血,還有汗味,怕熏著她。更怕她會害怕,會討厭。

他還記得她當時眼裏的淚花,微微抖著,像小貓一樣,善良的不行。

她剛才說話,聲音又輕又軟,讓他原本煩躁的內心就那樣慢慢的疏解了。

賀狄看著心裏沒了緊張,隻剩下了開心,說:“懲哥,你開竅了啊。”

他就像發現了新大陸,臥靠,他發現好像似乎真的確定……懲哥對虞舍不一樣啊。

那眼神,怎麽說呢。

反正懲哥以前就沒有那樣看過別的妹子,別說看了,他瞥都懶的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