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輪子不急不緩的開著,窗外的風景有規律的向後退去。

路兩邊有勤勞的人攏了規整的土,沒占行走的地。在每棵喬木的中間,栽了排滿的向日葵。

向日葵就仰著頭,朝著太陽,站了長長的一列。

車開過,它們都看見了兩個女孩眉眼彎彎,夏日早晨的風從車窗吹進來,翻動著她們的衣角,美好無限。

到了教室,人還不是很多,大多是寄宿生。

她們兩個人的作息時間和寄宿生差不多,來的比其他通學生都早。

虞舍把自己旁邊座位上的位置都清開,桌子上除了她自己的一些書,還有周圍同學的水杯、小包包之類的。

她都一一給她們放回去,然後把自己的書搬走,最後,她用紙巾把課桌凳子全都擦了一遍,才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早讀。

聶氧就坐在她身後,小聲嘟囔:“阿舍你幹什麽呀,唐詞月那個臭脾氣,你還給她擦。”

唐詞月,可是她們班公認的大小姐,傲的不行,作的不行,平時走路頭都恨不得抬到天上去了。

虞舍身子微微往後靠,輕聲說:“我就是不想她挑刺才擦的,老班讓她坐這了,你以後也少說幾句了,盡量和平相處哈。”

聶書記是一點就爆的性子,受不得刺激,好幾次氣的要和唐詞月打起來。現在她倆挨著了,真的是阿彌陀佛。

但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同學之間還是不能太難堪。

聶氧翻了一頁書,撇撇嘴:“隻要她不惹我,我絕對不發飆。”

聶書記首先在氣勢上,就不能輸。

唐詞月那個家夥,如果非要討打,那她隨時奉陪,絕不手抖。

“好啦好啦,抓緊時間背書吧,待會老劉來了。”

虞舍提醒她,早讀鈴已經打了,一般這個時候老劉就快來了。

早讀下課之後,就是虞舍高中時期第二次有同桌的時候,她感覺還行。

第一次是高一剛開學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是考進來的,彼此不了解,就都隨意坐了。

換位置是第一次月考考完,福利製度也是那時候有的,也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坐。

唐詞月來了之後並沒有找茬,隻是和虞舍打了個招呼,然後相安無事的過了兩節課。

隻是書彥旁邊的位置,一直是空著的。

大課間,校園廣播在大聲的喊著“請同學們動作迅速一點,趕到田徑場,請同學們……”

聶氧迫不及待,急得像是要去見她的親爹,拉著虞舍一路跑。

全體排好隊之後,進入田徑場的兩側大門全都關上。虞舍帶好執勤袖章,和紀檢隊的同學開始清查人數。

主席台上,校長挺著啤酒肚,拿著大話筒:“昨天,我校發生了一起影響惡劣的逃課行徑,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德行真的是……”

話筒的聲音很大,整個田徑場,都回蕩著校長渾厚的聲音。

“昨天逃課的三個人,分別是三班的賀狄、褚際,一班新來的沈懲勁。這三個人,無視校規校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