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慎搖搖頭,“鏡台處也塞滿了人,那些人別的方麵不成器,子嗣倒是不少。”

    說完,蘇慎看了眼北慕,隨後移開目光。

    這位陵王倒是藩王中的一個奇葩,潔身自好得令人發指,說是不近女色都不為過。

    不過他比其他藩王多了些運氣,且自身也有本事的,得了皇後娘娘拋出來的橄欖枝避免了慘劇。

    秦安附和了一句,“確實,辛苦了,等忙完了我們請你吃酒。”

    蘇慎聳肩,“可別了,錢國的使臣團就快到了,你禮部也不清閑,聽說錢國帶來了個嫡公主,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秦安扶額無奈。

    北慕似是不曾看到蘇慎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他環視一圈刑部的牢房,溫聲開口,“辛苦殷大人和蘇大人了。”

    蘇慎擺手,“談不上辛苦,如今皇後娘娘一次性解決掉那些藩王,日後也能避免很多問題。”

    處理了這些藩王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忙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至於為什麽會和陵王這麽說,很顯然,陵王如今算是皇後娘娘的人,和他交好並無沒有什麽不妥。

    “確實。”北慕感慨開口,“如今內憂已平,等邊境安穩後,齊國修生養息幾年就能足夠強大。”

    照這樣下去,好像不許多久,他就可以看到一個太平的齊國。

    秦安看了一眼北慕,隨後移開看著兩邊的牢房。

    他和北慕,不算多麽對盤,可也不算仇視,隻是因著秦煙多少有些詭異。

    一邊的獄卒帶著三人走到一個牢房前,看著裏麵孤零零的女人,恭恭敬敬開口,“幾位大人,罪人秦煙就在裏麵了。”

    說完後,獄卒打開鎖一禮就走了。

    這都是幾位大人物,他們想要如何處理那個罪犯他一個獄卒是攔不住的,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

    蘇慎向著兩人頷首,“這裏就交給兩位了,我去外麵。”

    說完,蘇慎一禮就走了。

    秦安側頭看了眼北慕。

    “此事連累陵王,抱歉。”秦安開口,說完,他伸手推開了牢門。

    看著一身肮髒寢衣蜷縮在角落裏的秦煙,他眼裏目光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金鑾殿上秦煙的所作所為他曆曆在目。

    既然說出來斷絕那些話,他便是從心裏不認這個妹妹了。

    北慕緩步跟在秦安身後走進來,牢房不大,很髒很亂,除了牆壁的油燈照明外,沒有一點光線來源。

    “尚書大人不也被連累了嗎?”北慕看著蜷縮在角落裏的女人,目光冷漠,可偏生他的聲音溫和,“皇上念在本王救駕有功,廢黜了她的淩王妃之位,她所做之事對本王而言倒是談不上連累。”

    秦安看了眼北慕。

    角落裏的秦煙後知後覺的抬起頭,她從淩亂的發絲裏露出一張帶著血汙的臉,臉上遍布著不少傷口,看上去是被人惡意劃開的。

    “哥哥……”秦煙動了一下,手上腳上的鎖鏈聲響起。

    秦安往後退了一步,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秦煙看著秦安那退了一步的動作,眼裏浮上些絕望。

    連哥哥都不要她了嗎?!

    “皇上平安歸來,柳家已被招安,此次叛亂之中皇後娘娘功不可沒。”北慕溫和的聲音響起來。

    秦煙動了動眼珠子,將目光落在北慕身上。

    他穿著一身淺色的衣衫,整個人依舊是溫潤如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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