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說她不知道陸離的家在哪裏,而且由她送他回去也不合適,餘光卻瞥到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唇邊勾著一抹溫文爾雅的笑,留給她一道修長挺拔的背影,轉身離去。

    他就這麽走了,把他扔給給她了嗎?

    旁邊人來人往,他們就這麽杵著,惹來許多打量的目光。

    林夕大囧,瞥了一眼弓著背幾乎整個壓在她身上的陸離,他側著頭歪在她的肩頸處,呼哧呼哧吐出來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輕輕地掃著她嬌嫩的皮膚,讓她的臉頰像是燒紅了的鐵似的,愈發地滾燙了起來。

    也許是喝酒的緣故,一對薄而飽滿的唇瓣顯得更加殷紅,微微地張著,露出一點一點白色的牙齒,讓人想起他瘋狂熾熱地在她口腔裏刺探吮吸的情景,整個胸腔裏滿是強勢而又霸道的、獨有的、夾雜著淡淡的好聞的煙草味的、男人獨有的荷爾蒙氣息,幾乎讓人窒得喘不過氣來,心醉而又神迷。

    頭頂的菱形小射燈散發出橘色的光籠罩在他的周身,白日裏冷峻逼人的英俊側臉也多了幾分柔和,刀削斧鑿之間讓人挪不開眼睛。

    還好他似乎是睡著了的,她才敢這樣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像看風景一樣在他的臉上流連,林夕垂眸,低著頭很是不好意思地揑了捏自己滾燙未消的臉頰。

    “你知道你家在哪裏嗎?”

    男人悶哼了幾聲,沒什麽反應,林夕皺著眉,撇了撇嘴,看來她今天隻能夠把他帶回她那裏了。

    她費力地摟著男人,在門口招了一輛出租車。

    她平時都是搭公交的,可是今天身邊帶了這麽個爛醉的男人,很顯然是不合適的,想到那多花的十多元錢,林夕眉心不禁皺出一道痕,哀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她平時很少喝酒的,他整個地靠在她的身上,酒味略微有些濃,她打開了窗子,看著窗外飛速移動的風景,目光不經意間瞥到司機正從後視鏡裏打量自己,幽幽的黑色眸子裏滿是輕蔑。

    不自覺間,林夕覺得有些不自然,立刻收回了目光,微微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嘴唇,用牙齒重重地咬了一口,垂著眸低下了頭。

    因為在皇後上班的緣故,她化的妝略微有些濃,有些另類,這樣的一個她扶著一個醉酒的男人從那樣的地方走了出來,司機一定是將她認為成了那種女人,嫌棄都是輕的了,還有些很是自命清高的司機甚至不願意載他們。

    有一次小辣椒就醉著酒告訴她,曾將因為她衣著暴露又攬著一個啤酒肚禿腦袋的人,一個司機拒絕他們上車,用極其嫌惡的表情狠狠地啐了他們一口,揚長而去。

    想到這裏,林夕不禁覺得有些悲涼,像吳世先於倩麗那樣道德敗壞的人,隻是因為有錢有勢就可以活得風光體麵,而他們這些被生活所迫的人就得受盡白眼,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

    她目無焦距地看著窗外穿梭而過的風景,顫抖地狠狠地咬著下嘴唇像是要滴出血來,眼眶已經紅了一圈,卻硬生生將眼淚逼回去。

    不一會兒,車子停了下來,他們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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