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涯給出的答案是——一個神。

    他應該不會謊,這是蘇銳的直覺,也是賀涯的驕傲,或者,也可能是賀涯打這個電話來的最主要的目的。

    或許,就算是蘇銳不去用“威逼利誘”的手段來詢問,賀涯不定最終自己也會出來。

    否則的話,他為什麽要用那麽快的速度掛斷電話?

    不過,這個家夥也不幹淨,是知情人,更是幫凶。

    如果你真的有心示好,有心和解的話,為什麽在事前不通知一聲?倒是一切都發生了之後,才打電話來向自己展示所謂的和平之意,這就有點虛偽了。

    倘若這個答案是真的,那麽明神親自下場了……會是誰呢?

    如今的黑暗世界,邪神哥薩克已經死在了蘇銳的手上,海神波塞冬退隱,戰神阿瑞斯在星華號事件之後就已經不知所蹤直到現在,剩下的光明神卡拉古尼斯和箭神普斯卡什似乎沒有和蘇銳作對的理由,更別提財神和智慧女神了。

    所以,這圈子反而是可以越縮越。

    不過,調查的範圍雖然縮了,可是,蘇銳仍舊不確定自己能否把目標鎖定在唯一一個勢力的身上,因為……懷疑的對象不止一個。

    掛掉了電話之後,蘇銳並沒有立刻離開這間辦公室,而是在辦公桌前靜靜的坐了十幾分鍾,這才起身。

    他走到攝像頭下麵,對著鏡頭,豎了個中指,隨後關門離開。

    在新西蘭的某個湖邊莊園裏麵,一個華夏麵孔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感受著透過窗子的暖洋洋的陽光,看著手機裏豎著中指的蘇銳,笑的合不攏嘴。

    “還是和你當對手更有意思,在我手術的這段時間裏麵,你的那些對手用出的都是什麽手段啊,不入流,下三濫,上不得台麵。”賀涯笑著,對手機上的蘇銳了一句,隨後把屏幕一關,將手機隨手扔到了一邊。

    看來,他對非洲那些關於索林統一陣線的事情的評價可不怎麽高,至少,在他的眼中,如果自己來做的話,必然會讓蘇銳在非洲吃盡苦頭。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堅信,包括健康。”賀涯把胸前的扣子解開,看著自己的手術痕跡,自嘲的笑了起來:“這人啊,就是賤,手術之前想著放棄一切,能好好活命就好,現在手術結束了,這心啊……又重新開始變得不安分了,總想搞出點什麽事情來才好。”

    這不是自言自語,而是在對房間裏麵的某個人講話。

    嗯,在這房間裏麵,還有著另外一個人,他始終靜靜的坐在沙發之上,端著一杯紅酒不斷的搖晃著,對了……他穿著一身白袍。

    當然,並不是所有穿白袍的人都是宙斯……也可能是希納維斯,並不是所有穿黑袍的人都是死神……也可能是軍師。

    不過,眼前這個白袍人並不是生命神殿的希納維斯。

    “我剛剛把你給出賣了,你就不打算發表些意見嗎?”賀涯看著這個男人,似笑非笑的道。

    “還好,這不算太過分,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這個白袍人抬起頭來,但是卻不是在看賀涯,而是把紅酒杯對著窗外,似乎是通過陽光來檢查這一杯紅酒的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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