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蘭斯洛茨真的很想把蘇銳的喉嚨給咬斷,很血腥,是不是?

    沒錯,這個家夥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一張嘴巴簡直毒的要死,會激起人心中隱藏在最深處的獸性,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而後快。

    畢竟,死了的人,就再也沒法張嘴了。

    看著蘭斯洛茨那漸漸趨於陰鬱的眼神,蘇銳臉上的笑容反而越發的濃鬱了起來:“我想表達的是什麽,你應該已經明白了,不是嗎?”

    博斯這一下真的有些兩難了。

    他隱隱的感覺到,似乎對於他而言,兩邊都是死路!

    蘇銳之前在他心中所種下的那一顆“挑撥”的種子,此時此刻已經生根發芽,並且至少長成了一棵樹苗了。

    博斯這個人本來就多疑,否則的話,他一開始也不會懷疑蘭斯洛茨不會來救他,而是會選擇明哲保身了。

    因此,他開始試著去忘記腳部的槍傷所產生的疼痛,而是去思考蘇銳之前所過的那些話了。

    雖然搞不清楚蘭斯洛茨這樣做的動機究竟在哪裏,但是,之前奔馳車隊那緩慢行駛的畫麵,卻一直在博斯的眼前飄飄蕩蕩,揮之不去。

    他準備暫時按兵不動了。

    不做選擇,有些時候,恰恰正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在這個時候,博斯並沒有任何做選擇的資格,他的性命也不掌握在他的自己的手裏麵。

    “還是我之前所的那句話,一個死去的博斯,比一個活著的博斯,對你來更有價值,不是嗎?”蘇銳眯著眼睛笑起來,“你可以否認,但我不會相信。”

    “我再也沒有見過能夠像你一樣顛倒黑白的人了。”蘭斯洛茨冷冷的道:“難道,這就是華夏語裏的那句‘舌燦蓮花’?”

    蘇銳嘲諷的笑了笑:“舌燦蓮花?這句話怎麽聽起來有點汙,我可不喜歡這個形容詞。”

    蘭斯洛茨此刻覺得,自己和蘇銳是真的有代溝啊,一個好端端的華夏成語,怎麽就和“汙”扯上了關係?

    嗯,現在的蘭斯洛茨大概也明白“汙”是什麽意思了。

    長時間的避世而居,都快要跟不上時代了。

    “這種無謂的爭論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不妨做個交換?”蘭斯洛茨問道。

    他很憋屈,可是必須要忍著,如今主動權根本不在他的手裏麵,蘇銳如果執意帶走博斯,那麽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此事發生。

    “做交換?不,就怕你拿不出什麽讓我滿意的交換籌碼。”蘇銳淡淡的道:“我本來是想殺了博斯的,但是,如果你執意要帶走他,那麽……我也會讓他活著。”

    “你這是什麽意思?”蘭斯洛茨眯了眯眼睛,在他的眼底,有著絲絲縷縷的精芒在閃動著:“我並不是很明白,不妨的詳細一點。”

    “詳細一點就是……我讓博斯活著,但是他得是在我的手裏麵活著,這樣的話,不也幫助你達成了目標了嗎?”蘇銳微笑著:“這樣的話,不也就相當於你救了博斯了嗎?”

    蘇銳的嘴巴真是厲害。

    而且,他的這個邏輯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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