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生活很平靜,每就是不斷的檢查,輸液,補覺,然後,和那些“探視”的人聊聊。

    為了不影響蘇銳休息,前來看望他的人們都不會耽擱太久,常年缺覺的蘇銳這一次算是補了個徹徹底底,每都睡到太陽曬屁股,每都要喝蘇熾煙親手熬煮的老母雞湯,再加上一身傷勢沒法鍛煉,一上體重秤,竟然胖了三斤。

    生活本就該是平靜的,如果沒有那些傷痛就好了。

    這幾來,蘇銳每都會去病房裏麵跟戰士們聊聊,大部分人的身上都有傷,對於那種致殘的傷勢,戰士們都很明白,他們可能是要脫下這一身軍裝了。

    這迷人的軍綠色曾經是他們的夢想,而從今往後,卻要變成他們的回憶了——這將是記憶中的一抹綠,隻能回想,卻觸摸不到。

    至少,蘇銳自己都不願意麵對這樣的情況。

    他每都要和戰士們聊,想要分散他們的注意力,疏導他們的心理,但是,最需要進行心理疏導的卻是蘇銳。

    他是烈焰大隊的大隊長,所有戰士們的壓力全部集中起來,才是他的壓力。

    雖然戰士們都表現的很堅強,很灑脫,很平靜,可是蘇銳知道,沒有人會甘心的。

    誰想年紀輕輕就變成個殘疾人?誰想下半生失去工作能力?誰不想憑借自己的雙手給家人創造美好的生活?

    然而,在這種時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了奢望。

    戰士們很懂事,但是蘇銳卻能夠嚐到他們心裏的苦。

    這幾來,蘇銳和軍師見了幾麵,對於後者來,這也是極為難得的休息時間,有時候和蘇銳一起靜靜的站在台之上看風景,會讓人感覺到很滿足。

    之前軍師一直擔心著蘇銳的心理狀態,不過她現在也明白了,似乎在這個問題上不能著急,著急也沒用,這是個漫長的過程,需要時間來進行療愈。

    尤其是……當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蘇銳身上的時候。

    “你的傷勢好點了嗎?”軍師問道。

    蘇銳使勁的咳嗽了兩聲:“我可以拒絕回答嗎?”

    這兩來,每個前來探病的人,都會問蘇銳同樣的問題,每一次回答,都讓他感覺到很羞恥。

    因此,蘇銳對蘭斯洛茨的憎惡更多了。

    都是這個可惡的家夥,否則自己怎麽可能落到這樣的下場。

    “我聽丹妮爾夏普在首都買房子了。”軍師道。

    “這種土豪,在哪裏買房都是隨隨便便的事情。”得知這樣的消息,蘇銳並沒有多麽的吃驚。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後知後覺了,根本沒想到人家買房背後的深意究竟是什麽。

    軍師見此,覺得自己是要點他一下了,於是道:“蘇銳,丹妮爾是個好姑娘,別辜負了人家。”

    此言一出,蘇銳立刻明白,他搖頭苦笑,並沒有答話。

    “你都把人家給看光光了。”軍師的唇角輕輕翹起來,道,“這種事情吧……得負責。”

    蘇銳聽了這句話,覺得有點囧,竟然臉紅了一分,隨後反擊道:“我好像還把你給看光了呢。”

    軍師可沒想到蘇銳竟然會冒出來這麽一句話,俏臉也飄上了兩朵紅霞:“沒有,你看到的隻是後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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