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熾煙在溫泉池邊寫了一個“三”字。

    很顯然,這代表著白家三叔。

    白克清。

    蘇銳的眼睛驟然間便眯成了一條縫,一股危險的光芒從其中釋放了出來。

    看到蘇銳這樣的眼神,蘇熾煙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你是不是還沒想好要怎麽麵對他?”

    “我是覺得,還不到真正直麵他的時候。”蘇銳搖了搖頭。

    他對白克清的情感是複雜的。

    “他的履曆其實算是很輝煌的了,從政路上一帆風順,政績耀眼。”蘇熾煙搖了搖頭:“其實,白家現在幾乎已經把所有的資源甚至是賭注壓在了白家三叔的頭上,但是現在看來,三叔的地位真是越來越高,可是他和白家之間的關係也是有點若即若離了。”

    蘇銳點了點頭,蘇熾煙分析的完全沒錯,目前白克清就是給人一種這樣的感覺,即便白家已經被蘇銳給壓得抬不起頭來,甚至蘇無限都強勢出手,把白老四白國明給逼到了牆角,狼狽不堪,可在這種情況下,白家三叔仍是沒有站出來,甚至還一再要求白家,不要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他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旁觀者,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甚至,蘇銳還猜想著,白家三叔會不會根本不在意白家究竟變成什麽樣子?

    在蘇銳看來,白克清是胸懷下的人,他的格局很大,眼光很遠,做起事來雷厲風行,一係列的改革動作也是大刀闊斧。

    他這一點和蘇意還不一樣,蘇意是那種典型的“表麵風平浪靜,可胸中卻有整片山河”的人。

    其實,如果站在蘇銳的角度,蘇意和白克清都是難得一見的帥才,無論誰能夠最終勝出,對民眾都是好事。

    所以,不站到那樣的高度,不坐在那樣的位置上,根本無法想象他們的格局是怎樣的。

    “白家三叔可能已經不在乎白家是怎樣的了。”蘇銳沉默了一下:“就算是我去找他,可能也不會起到什麽樣的作用。”

    “但是他一定會表態的。”蘇熾煙道:“如果他不在乎白家的話,就不可能讓賀涯從國外回來幫忙了。”

    “賀涯回來可不像是要幫白家的忙,這個家夥壓根就沒有當個白家人的自覺。”蘇銳道:“這一點很明顯,從他的姓氏上就能感受到。”

    “姓氏……”蘇熾煙聽了這話,掩嘴笑了起來。

    “你覺得這次的事情會是誰做的?”蘇銳問道。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蘇熾煙回答的很直接。

    “當然不是我,我是不會幹出那麽無聊的事情的。”蘇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我反而覺得白秦川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蘇熾煙點了點頭:“除了你之外,第二嫌疑人應該就是白秦川了,可是,這件事情的風險太高,簡直和走鋼絲沒什麽兩樣,如果一個不心暴露了,那麽等待著白秦川的可就是萬丈深淵了。”

    敢對自己的堂哥下手,如果真是白秦川做的,那麽這個人可就太危險了。

    可是,雖然他的嫌疑很大,但是蘇銳分析來分析去,都覺得白秦川並不至於這樣做。

    賀涯根本就誌不在白家,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此人不可能和白秦川形成競爭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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