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之所以這麽,並不是無的放矢。

    他也想到了先前在邊境鎮的餐館裏麵所見到的的那個廚子。

    當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廚子是用槍的高手,因為他的手上遍布老繭,甚至中指都微微的變形了。

    而蘇銳的身上並沒有這種情況,因為他特別注重保密身份,隔一段時間就會把老繭修剪掉。

    蘇銳在此之前感受過樊海玨的雙手,那一雙手非常的細膩柔軟,剛剛也同樣是如此,任誰看到這一雙手,都不可能把這手的主人往用槍高手的方向去聯想的。

    可是,從樊海玨先前用槍指著木塔的動作來看,這一定是個用槍老手,持續十幾秒的持槍時間,手都沒抖一下,要知道,就算是成年男子,單手舉著這種重量的槍,也會控製不住的範圍抖動的!

    “女人都是很注重皮膚保養的,這並沒有什麽問題。”樊海玨實並沒有任何的遮掩:“而且,我確實是經常練槍的,幾乎每都要實彈射擊。”

    蘇銳把樊海玨的手給放開,搖了搖頭:“在金三角這樣活著,不累嗎?”

    “我能有什麽辦法?”樊海玨搖了搖頭:“我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花瓶。”

    “以你的能力,哪怕在華夏首都,同樣可以混得風生水起。”蘇銳眯著眼睛道。

    “不,那樣反而不是我想要的。”樊海玨調整了幾下呼吸,“好了,我現在沒問題了,咱們繼續走吧。”

    “好。”蘇銳也不再多什麽了,帶著樊海玨朝前方走去。

    後者帶著兩把槍,腰間好幾個彈匣,手雷什麽的也是一應俱全,總負重在二十公斤以上,在這種條件下,仍然能夠勉強跟上蘇銳的速度,也真是不容易了。

    蘇銳越來越對樊海玨刮目相看了,但是,這種刮目相看卻並不代表著絕對的信任。

    “夜鶯!你在哪裏?”樊海玨開口喊了一聲。

    蘇銳轉過臉來,立刻製止:“現在不要出聲,出聲就意味著給敵人報出了你的坐標。”

    樊海玨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失誤,連連道歉,然後解釋道:“我隻是想讓夜鶯知道咱們來了。”

    “先前你的人漫山遍野喊了這麽多聲,如果夜鶯能聽到並且行動自由的話,她早就出現了。”蘇銳搖了搖頭:“所以,我們這次來,並不是主要尋找夜鶯的。”

    並不是主要尋找夜鶯!

    “那是做什麽?”樊海玨下意識的問道。

    “引蛇出洞。”蘇銳隻是簡單的給出了四個字,卻並沒有多做解釋。

    樊海玨有點不解:“我不是特別明白。”

    “可能你待會兒就明白了。”蘇銳淡淡的了一句。

    “你現在告訴我吧。”樊海玨露出了一絲嬌嗔的神色來:“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可著實不太好受呢。”

    “實話,你可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蘇銳話鋒一轉。

    “怎麽突然到這個話題上麵了?”樊海玨笑了一下:“其實這些年裏,我覺得我做的還挺不錯的。”

    蘇銳卻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並不是你覺得不錯就不錯的,就拿今晚上來吧,敵人已經在你大本營的附近布置了那麽多的地雷,可你們卻沒有半點察覺,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這的確是我的疏忽。”樊海玨也並沒有出“不是我太弱,是敵人太強大”之類的借口,她的錯她就認了,這很能贏得別人的好感。

    “估計等我們回去之後,你要懲罰幾個人了。”蘇銳淡淡的笑道:“基地外圍警戒的負責人,這次得給嚴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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