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排練。”夜鶯微微紅著臉,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她已經知道了,這張是己方的臥底,常年生活在金三角。

    而他在金三角的真正身份,實際上是毒梟昝步青手下的一個對外聯絡員,潛伏了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暴露。

    像張這樣的聯絡員,在昝步青的勢力之中其實還有很多,白了,這每個聯絡員都負責一條渠道的毒品銷售工作,他們對毒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張能夠一步步的混到這個份上,明他做的算是相當不錯了,已經深得毒梟昝步青的信任了。

    從這一點來,這個夥子非常的機靈。

    張在金三角潛伏了好幾年了,組織上在這期間一直沒有聯係過他,甚至連張自己都覺得自己快要被組織給遺忘了。

    當然,他並不像是電影裏的那些臥底一樣,閑的沒事就破壞破壞毒梟的毒品生意,或者設計弄死幾個敵人,要是真的這樣幹,張不知道得被昝步青弄死多少次了。

    這一次組織終於通過特殊渠道聯係上了他,張也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華夏確實是要動真格的了。

    “蘇老板。”張道:“從現在開始,我就這樣稱呼你好了,反正我已經提前把你的信息透露出去了,你現在是大金主。”

    “好。”蘇銳點了點頭:“不過,我這大金主隻帶著一個妹子前來訂貨,會不會排場太了?”

    張笑著搖了搖頭:“排場大那都是電影上的,你要真是帶著幾十號人過來,昝步青那邊恐怕都不敢放你進門的,而且人越少,越是能夠明誠意。”

    蘇銳無奈的笑了笑:“電影誤我啊。”

    “潛伏在這裏那麽久,有沒有什麽怨言?”蘇銳問道。

    他能夠看出來,這個張可是個最標準的臥底,標準到別人一看到他就會想到這貨鐵定不是什麽好人,更不會往政府方麵聯想了。

    這哥們留著莫西幹型,頭頂兩邊剃的能反光,可後麵又有個辮子,胡子拉碴的,在手臂上有著一排用煙頭燙出來的疤痕,讓人能隱隱的感覺到,這貨雖然看起來流裏流氣的,但一定是個狠角色。

    “沒什麽好怨言的,我在這裏可以安安心心的當個人渣,而不用受到道德上的約束。”張苦笑了一下:“賭錢,喝酒,睡女人,除了吸毒我不碰,其他什麽壞事我沒幹過?”

    停頓了一下,張又補充了一句:“我連人都殺過。”

    這話題一旦展開,就變得沉重了不少。

    臥底這種工作,總會有太多的風險,電影裏麵演出來的驚險都太刻意,真實程度甚至不及實際的十分之一。

    這是真的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在刀尖上行走,在槍口下跳舞。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中,人是極容易墮落的,蘇銳曾經從國安那邊了解過許多情況,有一些臥底會徹底的迷失本性,永遠都回不來了。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毒梟懷疑你,於是逼著你吸毒,你明明知道吸毒之後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那麽你吸還是不吸呢?

    答案很簡單,隻有三個字——沒得選。

    這個張到現在都還不碰毒品一次,真的是非常難得了。

    也許,正是由於這樣,他才能夠保持最終的清醒。

    “你現在了解多少情況,全部都告訴我。”蘇銳直接道:“關於昝步青的勢力,給我一個簡要但全麵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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