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斐然能夠判斷出來張立越是在撒謊,那麽和石偉交代出來的信息兩相印證的話,就已經確定這位張家大管家參與此事了。

    “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呢?”蘇銳饒有興趣的問道,他已經看出來了,張斐然並不是死學知識不懂靈活變通的人,她已經把活學活用做到極致了。

    “大多數人在謊的時候,都會有很多不自覺的動作,即便他們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眼神不躲閃,但是一些細節還是會出賣他們的內心。”張斐然道:“我從就比較善於觀察,和張立越已經相識很多年了,對於他的一舉一動,我真的再熟悉不過了,每當他謊的時候,他的右手大拇指會不自覺的與中指輕輕的搓幾下。”

    “這麽細節的東西都被你現了。”蘇銳微笑著道,他確實挺佩服的。

    “其實每個人都有這種習慣性的動作,隻是他們自己都覺察不出來而已。”張斐然道。

    “那你有沒有這樣的習慣?”

    “我沒有,因為我曾經對著鏡子仔細的糾正過。”張斐然聳了聳肩:“你知道的,很多時候心理醫生都要先學會自欺欺人。”

    蘇銳笑著點了點頭:“嗯,這是我聽到過的關於心理醫生行業最精辟的形容了。”

    看來他對這行業的偏見在一時半會還是沒法消解。

    “蘇銳,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張斐然靠在沙上道。

    她的眸光看起來有些沉重,身體似乎也有些無力。

    的確,生了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過。

    張立越和她認識已經二三十年了,張斐然也從來沒有把對方當成傭人或者下屬,一直都是尊敬有加,可是現在,這位讓她無比信任的人,卻在背後深深的給了她一刀,這讓張斐然覺得心在滴血。

    哪怕她的自我調整能力再強,此時此刻也是很難走得出來。

    “那就好好的睡一覺,醒來之後就會好許多。”

    其實,蘇銳本來想要在張家囂張的亮個相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對張斐然並沒有半點好處,反而會讓她陷入更加兩難的境地。此時,整個張家上上下下,唯一能夠讓蘇銳沒什麽惡感的,也就隻有張斐然了。

    “你今晚上睡我的房間吧。”在確認了張立越是在撒謊之後,張斐然更加沒有安全感了。

    她連一個人洗澡都不敢,又怎麽可能一個人睡覺呢?

    “好。”

    蘇銳倒也沒有任何的推辭,不過卻主動在張斐然的床邊地板鋪了個被子,直接睡在上麵。

    看著蘇銳的動作,張斐然覺得非常過意不去,但是讓蘇銳上床睡覺,她又做不到。

    “蘇銳,謝謝你。”關了燈之後,張斐然道。

    “這有什麽好謝的。”蘇銳笑著擺了擺手,並不介意:“抓緊睡覺吧,明白還得打起精神來戰鬥呢。”

    張斐然點了點頭,有蘇銳在旁邊,她睡的十分安心。

    很難想象,如果到了明後,蘇銳不在身邊的時候,張斐然又該如何自處?

    她從來都認為自己是個很有勇氣的女人,但是現在看來,這種觀點要被徹徹底底的推翻了。

    淩晨三點鍾,蘇銳的平穩呼吸忽然停止了,他睜開眼睛,兩道目光如同利劍一樣,在黑暗中非常明亮!

    他的耳朵輕輕的動了動,然後便悄無聲息的起身,被子卷成一團放在角落裏。

    而此時,張斐然還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麽。

    蘇銳已經翻身上床,捏住了張斐然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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