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是真的認為自己拖累了姐姐,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她們隻能硬著頭皮硬抗下去。

    “唉,我一直想成為你的助力,結果到頭來,還是拖油瓶。”夜鶯道,語氣之中有著難言的悵惘。

    顯然,她是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似乎是連行動都難了。

    按理,夜鶯也是經曆過被蘇銳打穴激發身體潛能的,哪怕在華夏江湖世界之中,也是罕逢敵手的,平時,憑實力她完全可以橫著走,那麽,這次又是誰把夜鶯給傷的那麽重?

    “你別這麽,你並沒有拖累任何人,敵人這次算計太久,幾乎衣無縫,不然的話,怎麽能連我都被坑進來呢?”軍師掬了一捧涼水洗了洗臉,臉上的風塵被洗掉了些,露出了她那精致的俏臉,隻是,此刻, 這俏臉之上,明顯帶著一些疲憊的意思。

    不過,看著這水潭,軍師不禁想起那個距離烏漫湖不遠的溫泉了。

    她和蘇銳,在那熱氣騰騰的溫泉裏,留下過不少回憶呢。

    一想到這些,軍師的心情就明顯輕鬆了不少。

    她笑著道:“雖然現在看起來好像挺困難的,不過,蘇銳一定會來支援我們的。”

    夜鶯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她點了點頭:“蘇銳是一定會來的,但是……我們該怎麽通知他?”

    現在,軍師和夜鶯已經暫時地甩開了敵人,可以有時間閑聊了,而在過去的兩兩夜裏,她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奔波和戰鬥,每一秒都處於危險之中。

    軍師輕輕地搖了搖頭,她道:“不用通知蘇銳,因為敵人會想方設法通知他的,不然的話,這一場針對我們的局,就失去了最終的意義了。”

    在話間,軍師眼眸之中那睿智的光芒又再度亮起,似乎,這才是軍師絕大多數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樣子——哪怕一身疲憊和傷痛,卻也仍舊是那個替所有人做決定的人。

    夜鶯道:“姐姐,你認為,這是針對蘇銳的局?敵人打傷我們,隻為引蘇銳前來?”

    軍師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敵人應該不止是想打傷我們,他們更想做的,是直接把我們給俘虜了,隻是可惜沒能辦到而已。”

    緊接著,軍師又搖了搖頭:“其實,這幫人的目標,應該不止是蘇銳,或許,他們還有更大的圖謀。”

    這句話讓夜鶯的身體上下遍布寒意:“更大的圖謀?姐姐,你是怎麽得出這個推斷來的呢?”

    “很簡單。”軍師輕輕地咬了一下幹裂起皮的嘴唇,思索了幾秒鍾,才道:“如果,敵人需要一個人質要挾蘇銳的話,那麽,他們可以隻對你下手,然後就可以放出風聲引蘇銳入局了,並不需要用你來引我出來。”

    軍師這句話並不是對夜鶯能力的否定,而是站在極為客觀的立場上分析的,也隻有把所有的細節都抽絲剝繭的理順,才能找出敵人的真正目標。

    夜鶯深以為然:“是啊,姐姐,他們哪怕隻是綁我一個人,也足以要挾蘇銳了,為什麽又趁機埋伏你呢?”

    停頓了一下,夜鶯接著道:“難道……他們擔心你太過聰明,會想出辦法協助蘇銳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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