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總統先生。”那一名五大三粗的FBI探員道。

    阿諾德看了他一眼:“直呼我的名字就好,我已經不是總統了。”

    完,他自己開門上車。

    不過,阿諾德上車之後,他卻意外地發現,蘇銳就坐在後排的位置上。

    “你也在這裏?”阿諾德淡淡道:“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嘴上雖然這麽,可是,聽阿諾德的語氣,他鐵定認為蘇銳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看他到底有多落魄的,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別這樣想,這樣會顯得你心胸狹窄。”蘇銳攤了攤手,道:“在米國鬧出那麽大的動靜,我當然也得配合調查。”

    阿諾德自嘲地笑了笑:“不,你完全沒有配合調查的必要,三角洲部隊和聯邦調查局都快要和你穿一條褲子了,和你相比,我這個總統,當得可真是夠失敗的。”

    他對蘇銳有濃濃的怨氣,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受了那麽大的挫折,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走得出來。

    蘇銳搖頭笑了笑:“你表麵上看起來是個還算過得去的總統,隻是,一直都沒有正視過你內心深處的欲望,否則的話,就不會把路走得那麽偏了。”

    沒有正視過心中的欲望?

    聽了這句話,阿諾德的眼神微微一凜。

    隨後,他深深地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之中。

    無疑,金礦事件,就是他內心欲望失控的最直觀表現了。

    車子還在默默前行。

    “我忽然很羨慕你。”阿諾德扭頭看了蘇銳一眼,道:“那麽年輕,卻在麵對巨大利益的時候,可以保持這般冷靜。”

    蘇銳搖頭笑了笑:“我都是被逼的……被你們這幫人逼的。”

    “你真的不考慮加入米國籍嗎?”阿諾德問道:“現在讓你當總統的呼聲很高呢。”

    “那個民調就是惡搞而已,況且,我是華夏人,永遠都是。”蘇銳搖了搖頭:“總統這位置有什麽好,一點不自在,一個不留神還容易被人趕下台。”

    阿諾德臉上的肌肉微微顫了顫,但也沒有對這種話表示生氣:“我知道,你不是在嘲諷我。”

    “嗯,我隻是闡述一個事實。”蘇銳道:“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自在的生活,而且……在米國當總統,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是一件挺扯淡的事情。”

    “我不是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阿諾德道:“畢竟,這是很多人所向往的無上榮耀。”

    “在這位置上,你的所有缺點都會被無限放大,如果太隨性,就會變成醜。”蘇銳著,話鋒一轉,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不是你。”

    阿諾德倒也沒反駁,點了點頭:“嗯,我現在頂多算是個失敗者,距離‘醜’還差得遠。”

    開車的FBI探員覺得有點不太真實,明明之前還以一種極為激烈的方式打生打死、甚至差點引發兩國戰爭的兩個大佬,現在竟然能夠坐在車子後排,這麽平和的聊著。這樣的氣度,換做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恐怕一上車就直接揪著脖子掐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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