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張斐然的輩分比較高,因此她喊白克清一聲“三哥”,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聽了這話,白克清笑了笑:“斐然,張家有你,是整個張家的幸運。”

    這算是極高的誇獎了。

    因為,剛剛在場的所有人裏麵,隻有張斐然一人明白了白克清的意思,並且給出了極為精準的回應。

    她蘇銳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人,言下之意便是——蘇銳一直堅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可以不主動進攻,給白家一條生路,但前提是——白家的那些後輩子弟們不要不開眼的去招惹蘇銳。

    擲地有聲的回應。

    聽了白克清的話,張斐然微微低頭,看著桌麵,自嘲的笑了一下:“三哥過獎了,其實,我家的那些親戚們,可絕對不會這麽想。”

    是的,在張家人眼中,張斐然把他們給壓得死死的,很多人恨不得將這女人踢回米國,繼續做她的心理學研究。

    那些張家人不給張斐然使絆子就是好的了,怎麽可能還以她為榮呢?

    “那是他們的短視。”白克清輕輕地歎了一聲:“如果每個人都隻注重眼前利益的話,那麽這個社會的未來注定是一片灰暗。”

    這句話又是在提醒自家的那兩個子弟了。

    希望他們不要太自作聰明。

    然而,賀涯根本沒什麽反應,悶頭吃菜,似乎根本沒聽見這句話。

    白秦川則是微笑著連連點頭:“三叔的是,三叔的是。”

    這個家夥答應的挺勤快,但是一看樣子就是沒聽進去,隻是單純的為了給賀涯補刀。

    蘇意看著此景,笑了笑:“克清,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兩個人競爭了二三十年,到了現在,才發現彼此才是最合適的搭檔。

    其實,二虎之間的關係能進展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了。

    張斐然也輕輕笑了笑,明眸皓齒極為動人:“所以,三哥你真的不用擔心太多,很多事情上,我們順其自然就好。”

    今她的表現落落大方,柔中帶剛,的確很優秀。

    白克清不禁又感慨,為什麽這麽優秀的姑娘沒有生在白家……看來,三叔對白家的後代們真是怨念無極限啊。

    蘇意看了看張斐然,心想,如果是妹妹蘇清來到這裏,會不會又想著要給人家發家傳鐲子了?

    “涯,你準備什麽時候回米國?”白克清忽然問了一句。

    賀涯挑了挑眉毛:“爸,您這是準備趕我走啊?您不覺得這樣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嗎?”

    “你要是認為你是驢,也不是不可以。”白克清有些生氣了,聲音之中帶上了些許嚴肅之意。

    自己這兒子實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個家夥怎麽就能那麽沒眼色!

    “爸,您在政壇上很成功,可是,在某些方麵,也挺失敗的。”賀涯的情緒似乎有了一些變化,變得低沉了不少,他道:“比如如何當一個父親,比如如何當一個丈夫。”

    這下好了,父子開始互懟了。

    關鍵是,賀涯直接毫不留情的開始揭父親的痛處了。

    白克清的麵色狠狠地變了變。事實上,到了他這個層次,基本上是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但是,從兒子口中所出來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根根針一樣,狠狠的刺進白克清的心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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