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從來不認為,一個能夠徒手攀登酋長岩的人,會怕死。”蘇銳道。

    在網上有一些不戴任何安全護具、徒手攀登酋長岩的視頻,哪怕是隔著屏幕圍觀,都讓人覺得雙腿發軟,然而,這麽瘋狂的事情,賀涯竟然也幹過。

    關鍵是,他還成功了。

    張斐然還是第一次聽賀涯的這段經曆,不禁很是有些意外。

    曾經在米國讀書工作的她,對於酋長岩自然是有過相當的了解,此時,張斐然看著賀涯,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對這個男人做出評判了。

    “不,這是兩回事,在徒手攀登酋長岩之前,我曾經戴著安全措施爬了一百多次。”賀涯道:“到後來,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所有的落腳點在哪裏,我知道每一步該用怎樣的發力動作,哪怕隻是徒手,所有的一切也都在我的掌控之內。”

    停頓了一下,他話鋒一轉:“但是,這次的病,卻讓我有種失控的感覺。”

    “所以呢?在這場病之後,你看透人生了嗎?”白秦川問道。

    賀涯看了看自己的堂兄弟,微微一笑,道:“插嘴可不是個好習慣。”

    “我從來不喜歡插嘴。”白秦川悶聲悶氣的回答。

    明明是他主導的飯局,結果賀涯在來了之後,卻搶走了所有的風頭,這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很不爽啊。

    “其實,秦川所問的這個問題,也是我想問的。”蘇銳的胳膊肘撐著桌麵,身體微微前傾,保持著一個隱隱施加壓迫力的姿勢,道:“你看透人生了嗎?”

    “看透了,這輩子,健康第一,其他都可以排在後麵。”賀涯道。

    “感覺這像是一句廢話。”白秦川夾了個花生米,扔進嘴裏,使勁嚼著。

    感覺他像是要把賀涯給嚼碎一樣。

    “為什麽我覺得你現在這表現還挺萌的?”賀涯直截了當的道。

    唉,他從頭到尾也沒喊白秦川一聲“哥”。

    白秦川又被嗆著了。

    蘇銳笑了笑:“我感覺,在這裏看你們鬥嘴,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沒想到白家兄弟還有這一麵。”

    賀涯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姓賀。”

    “你不承認自己是白家人?”白秦川立刻抓住了對方話語裏的漏洞,“你這話要是被爺爺聽到,他會很寒心的。”

    “我承認那是我爺爺,和我承認我是不是白家人,這是一碼事嗎?”賀涯毫不客氣地道:“我本來就不喜歡白家,否則也不會在國外呆那麽多年了,”

    “不喜歡歸不喜歡,但是我並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出來。”這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聽了這話,之前一直不爽的白秦川一下子樂了:“三叔來了啊。”

    賀涯那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發苦的神色,他竟然難得地聲抱怨一句:“不該來的都來了。”

    蘇銳站起身來。

    兩個身影先後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

    蘇意,白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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