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屋子那是我說進就進的。”付代安話語間又飲下一盞茶來。

    “那就別拿茶出氣了,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讓為娘好好瞧瞧你的臉。”辛母對兒子還是很想念的,平時丈夫也在朝廷做官,在宮外離得近的一處買了個宅子,平時也不回來的主,她一個女人守著偌大的府邸,有說不出的苦。

    “娘,我這次回來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麽,你打聽過這姑娘的底細了嗎?爹爹同意你收她做女兒嗎?”

    付代安是個不念家的主,空有自己的一襲理想,想做個清閑人,不參與朝廷的紛爭,考取功名也不是為了當官,進宮當夫子也是為了能為不負父親囑托。

    他隻想得父母安樂之年,自己出家做和尚去。

    但這些,都是他不敢言說的。

    辛母被這一連串的質問,問得心裏發燙,她扶住桌子,說:“你就在這兒等你妹妹來吧,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

    說完就讓丫鬟扶著離開了。

    付代安喊了一聲:“娘……”

    辛母也沒躊躇一步,就回去了。

    回到屋子就聽見辛母的抽泣聲,從小就跟著她的老丫鬟也在門外哭了起來,付老爺就不愛辛母,當初娶她回家也是因為門當戶對,權衡利弊下把她娶回了家。

    付代安還小的時候,付老爺還經常回家看兒子,從付代安也不回家開始,付老爺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總借口朝廷事多,太忙,其實在外麵養了外室。

    辛母什麽都知道,但她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當著大家都羨慕嫉妒的大夫人,掌管著家裏的一切大小事。

    但眾人不知道,辛母心裏憋著苦。

    隻有伺候在辛母身邊的老丫鬟才懂,辛母對外強勢,內心柔軟無比,她們家裏的大大小小是辛母都替她們操心著,還一直勸說她們回去養老,辛母給她們安家置院,隻是她們不願意罷了。

    待辛母離開不久,陶寧就到了前廳,看見一男子白白淨淨,眉眼之間都有辛母的味道,很漂亮的長相,不論男女來說。

    “兄長。”陶寧規矩的行了個禮,便坐到付代安的一旁去。

    付代安對她第一眼的評價就是“狐媚子。”

    狐狸眼睛,容易勾著人的魂,裝得再像一隻單純的小白羊骨子裏也是一直狡猾魅惑的狐狸。

    叫付代安打量她,陶寧也不拘謹,任憑他打量自己,因為她對自己今天這一身的穿搭很是滿意,覺得就憑是他雞蛋裏去挑骨頭的角色,也說不出幾處錯來。

    “你為何穿得如此輕浮。”等了幾秒,付代安冷悠悠傳出這句話了,陶寧聽了差點沒噎住。

    輕浮?他對輕浮有什麽誤解啊?陶寧仔細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裝扮,不解的開口問道:“兄長這話妹妹聽得不是很懂,請問兄長對輕浮的定義是什麽?”

    她說不上來生氣,隻是覺得好笑。這還是自己特意打扮的,就為了第一次見麵留個好印象,結果就落得個輕浮?

    “在家戴這些首飾做什麽,還有,你穿的這件衣裳,花紋是七雀鳥,那是會情郎穿的衣裳,你見我穿這個,不是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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