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所有的絕招和攻擊,他都不閃不避,被打中了也隻是身體微微一晃罷了。

    然後他又開始攻擊它。

    不惜不怒,孜孜不倦地攻擊,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視線裏好像隻鎖定了它一個目標般。

    不死不休,渾身就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似的。

    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它雖貴為守護神獸,但在這個世界也是受著法則製約的,麵對對方越挫越勇的戰力值,它終於不得不開始認輸。

    所以,它將惦記已久,好不容易到手的守界石拿了出來。

    “石頭給你,讓我走,我保證以後不再騷擾你們。”先保住命再說,而且有這個家夥在,他確實不能在隨意地騷擾這些人了。

    然而對方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揮手,將守界石打落,無神的瞳孔還是緊鎖著它這個唯一的目標。

    他不要命地朝它攻擊,並不防守,隻為了他這一個目標。

    守護獸終於明白,對方是要自己的命了,而並非什麽守界石,可是為什麽呢?

    他和他有什麽仇怨呢?

    難道說……

    護體的光罩杯擊碎,身體被對方穿透的時候,守護獸在最後一絲意誌的支撐下,終於將目光移到了不遠處那具狼狽萬分的屍體上。

    那本來是他打算以人類方式去生存,從而強行占據的身體。

    難道,就是因為他這個想要做人的貪戀,才讓自己付出生命的麽?

    灰飛煙滅前,守護獸兩眼望天,無聲地呐喊:天道,這就是所謂的天道麽?

    萬物固守平衡,堅持本道,如有踩界,便注定深思魂滅。

    不,不,總會有意外的,總會有人叫你好看的。

    守護獸的獨白,沒人明白,眾人的注意力依舊在魔化了的安曇身上。

    在守護獸死掉之後,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哀傷起來,壓抑而又沉默,無聲地將所有人弄在一片淒寒之中。

    他還是安曇嗎?

    當詫異的人,還在詫異中難以自拔的時候,於浩一行人卻猛地跪下了。

    整齊而又虔誠的,情緒高亢而勃發,幾近熱淚盈眶的模樣,就如同是信徒親眼見到了信仰的真主一般。

    “主人,我等世代奉命守護在此,您終於出現了。”

    “爾等是翼人一族?”安曇,或者說已經不能稱是安曇的男子,長眸微闔,語義涼薄中透著些說不出的感慨與輕蔑。

    “是。”

    話音才落,那男子胳膊一抬,原本跪在地上的幾人,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般被丟了出去。

    “主人?”噴出一口心頭血,於浩死死捂著翻騰的的胸口,一般單膝跪下道。

    “叛者,絕不姑息,你翼人一族,早已叛逃我部麾下,我自然也就不再是你們的主人。”

    “主……”

    “慎言。”

    冷麵,打斷於浩等人套近乎的話語,魔化後的安曇,眼神開始慢慢地鎖定地上那具僵透了的屍體。

    然後,疏地看向遠處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小紅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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