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管這倆人是誰,也懶得搭理此情此景的狀態,她就是不高興了,不高興就該發泄不是麽?

    “我警告你穆淵,以後不準再惹我。”

    “好,都聽你的。”穆淵哈哈一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丟臉的,相反心情反而好的無以複加。

    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似乎也是不錯的呢?而且外人,不懂才好呢。

    看著安若兩人的打情罵俏,喬恩和葉晟兩人的心裏,不自覺地生出些惆悵的意味。

    葉晟還好,他對於曾經的安若,並沒有了什麽真切的記憶,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安如的身體,曾是他初戀的愛人。

    但也隻是知道罷了,沒有記憶的填充,這一切都變得蒼白而空洞。

    而另一旁的喬恩,他不知不覺摸起了脖子上那根項鏈。

    經過特殊加固處理的牙齒,由於常年的撫摸佩戴,棱角早已磨平,光滑圓潤得就像是一顆珍珠般。

    他又想起了安若,那個被自己親手扼殺,從最親近的人,變成仇人的安若。

    在幻境裏,他又見到了她。

    不同於過往的步步圖謀,在虛假的世界裏,他像是普通的男孩子一般,對自己心愛的姑娘溫柔而又繾綣。

    他們一起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遠離道上的血雨腥風。

    隻是好景不長,在他們的婚禮上,她忽然朝她開了一槍。

    胸口那種痛,是無形的,是滔天的。

    他震驚,刺激,不可思議,整個人就像是置身驚濤駭浪之中一般,他想他可以理解安若被他算計,一無所有時那種感覺了。

    也許,他真的錯了。

    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要得到一個人,不應該是將她折翼,而是應該給他一雙翅膀,像風箏一般,任由她自由的翱翔。

    而唯一能牽引她回來的,便是感情這根線。

    可他偏偏拋棄了這個溫和而又美好的過程,采取了最為暴力和極端的方式,他毀掉了她,也毀掉了自己,毀掉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她死了。

    帶走了他這輩子最持久純真的初戀,也帶走了他這輩子最洶湧澎湃,最無望辛酸的末戀。

    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了……

    或惆悵,或氣鬱。

    在眾人的感情紛紛開始起伏的時候,五顏六色的氣氛,似乎忽然間就染紅了這片茫茫的白色。

    心裏一直若有所思的幾人,初始見到這逐漸多彩的世界時,都是忍不住地一片詫異,正以為自己又產生了什麽新幻覺的時候,穆淵忽然打趣著道。

    “你們一個個的,心裏……”

    鳳眼微挑,嘴角一抹玩味兒笑意,那銳利通透的目光,仿佛勘破了一切阻礙與掩飾,直達到他們心底掩藏至深的秘密一般。

    喬恩暗咳一聲,也並不避諱,隻是有些好奇地問:“難道說,這周遭的環境,會因為人的心情發生變化?”

    “相由心生,幻鏡從來如此。”算是提醒吧,穆淵淡淡地掃了他們倆人一眼。

    不管曾有著怎樣的恩怨情仇,如今在這樣的局勢裏,他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雖然他有自信,即使沒了這兩個人,他和安若的小船也可以安好無虞,但船上多幾個人,總是多幾分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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