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向來堅持不傷害無辜的人,安若終究還是沒能對趙莉莉一個弱女子下去狠手。

    所以,她最終看了看手表,認命地將行李丟到一旁,居高臨下地看著趙莉莉:“我隻給你十分鍾,是要哭,還是要和我說明緣由,你自行選擇。”

    趙莉莉這才止住了哀嚎,變成了低聲的哭泣與抽噎。

    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安若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麵前依舊眼淚啪嗒啪嗒的趙莉莉,忍不住感慨女人眼淚的神奇的神奇之餘,再次納悶起自己的底線來。

    說好隻給十分鍾,現在都快半個小時過去了。

    哎,都是眼淚惹的禍。

    看來女人的眼淚,除了男人以外,對待女人同樣有效啊。

    見趙莉莉哭的差不多了,她這才順手從麵前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補補身體的水分吧,不然你一會兒就哭不出眼淚了。”

    話說出口,安若自己都不由得愣住了,這種補刀式的玩笑安慰,真是她說出口的麽?

    “你……”趙莉莉倒是瞪了她一眼,咬了咬牙,端起那杯水就一飲而盡了,不僅如此還自己給自己又接著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地裝進腸胃裏。

    哭也是一件十分累人的活兒。

    她哭了這麽久,累不說,身體裏的水分確實也排的七七八八了,不僅喉嚨,連五髒六腑都幹巴的有些發疼,實在是急需水源的滋潤。

    “哭夠了,就說說你到底是怎麽個失戀了吧?”見趙莉莉豪氣萬丈的模樣,安若這才立馬打開了話匣子。

    對於趙莉莉的哭功,她是真的敬謝不敏了,實在害怕她補足了身體水分,又接著哭上一遭。

    然而,她這話,的確也像是閘刀一般,嗖的一下將趙莉莉剛關會閘門裏的洪水,頃刻釋放了出來。

    即使剛剛已經經曆了一次,可麵對趙莉莉波濤洶湧的眼淚,安若還是有些難以習慣。

    耐著性子,忍著額頭直冒的青筋,安若正欲發作之時,一直在她兜裏蟄伏的小紅蛇終於忍不住了,嗖的一下跳到了趙莉莉麵前。

    “吵死了,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哭了?”

    趙莉莉果然不哭了,原本通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的臉色,也立馬變得蒼白起來,她渾身直哆嗦地看向安若。

    “蛇……蛇?有蛇!!”

    見趙莉莉滿臉驚恐,總算是止住了哭聲,安若鼓勵地看了一眼小紅蛇,早知道就讓它早點出來了。

    “它,它會說話?!”

    “我會說話怎麽了,我警告你死丫頭,你要是再哭下去,小爺立馬咬斷你的脖子。”

    說不詫異趙莉莉聽得懂小紅蛇說話是假的,安若正為這家夥止住哭聲鬆了一口氣,不曾想趙莉莉又哭了起來。

    “嗚嗚嗚,這年頭一條蛇都欺負我。”

    安若隻覺得滿頭黑線,“我數三聲,你要是再收不住,我就立馬拿起東西走人。”

    話音剛落,還未報數,趙莉莉的哭聲就喇叭裏的音符似的,開關一摁下之後,就猛地戛然而止了。

    想哭是真的,可她若是那種隻會哭的人,也不會特地來找安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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