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是什麽有著家庭觀念的人,所以安若倒也無所謂。

    簡單的收拾了東西,順便帶上變成蛇形的小紅蛇,自從上次它意外咬上安奇又費勁的救治了之後,它就一直奄奄的,安若最近也一直將他獨自丟在酒店。

    這次出遠門,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出去多久,所以幹脆也就將它帶在身邊了。

    她終究不是沒有感情的人,雖然本能拒絕別人的靠近,可隻要得到她承認的事物,她就絕不會放棄。

    至於穆淵……

    安若瞥了一眼行囊裏那本完全看不懂的書,穆淵自虛弱得昏迷以後,就進入那本書裏麵了。

    《通靈寶鑒》,一聽就是什麽了不得的書。

    可時至今日,除了每一次穆淵從裏麵出來之後會恢複一些元氣之外,她還是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符合這本書名字的神奇之處。

    先不管了,反正這些事兒和穆淵切身相關,他自己怎麽也是會比她上心的。

    剛要出門,一個不速之客就忽然闖了過來。

    “安若,嗚嗚嗚……”

    梨花帶雨的趙莉莉,安若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像這一次的渾身頹然,死氣沉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像是一塊支離破碎的玻璃般,被強力的膠水勉強的粘合著,由內到外的傷痕慘不忍睹之餘,外人隻怕是輕輕地哈一口氣,她就會碎掉。

    “閉嘴,別哭了。”雖是女人,她卻從來受不了眼淚。

    從小到大幾乎從未流淚的她,實在難以理解女人眼淚的這種事物,在她看來情況再槽糕,隻要活著就有希望,隻要有著希望那就沒什麽可沮喪流淚的。

    而如果不幸死了,那也就沒有流淚的機會了。

    如響雷般的厲嗬,毫不掩飾的反感,即使如同刀子一般刮得人生疼,趙莉莉也還是不懂如山的哭著,眼淚洶湧之下,嘴裏的嗚咽也毫不掩飾的展露著。

    “不行,我忍不住。”聲音是倔強的,大有不依不饒的氣勢。

    “忍不住,你就來我的地方哭?”深呼吸,安若告訴自己麵前是個普通人,自己不能對她動手。

    什麽邏輯?

    她心情不好,受了刺激,好吧,哭就哭吧,想殺人也沒事兒,可誰給她的權利居然敢跑到自己的地盤來哭?

    她是她的誰?他們很熟麽?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若若,你就讓我哭一次吧,我真的忍不住,嗚嗚嗚……”撕心裂肺的哀嚎,仿佛夏日炎炎幹旱的稻田一般,聲線分明開出了滲人的裂痕。

    安若本想說,你將我當做最好的朋友,是你的事情,我並不想成為你最好的朋友,當然了,我更希望我們不是朋友,沒有任何的牽扯,我討厭朋友。

    然而麵對趙莉莉淒慘絕倫的哭聲,她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忽然間像是投進了一顆石子般,泛起了漣漪。

    “那你就哭吧,房間我就先不退了。”說著,拿起行李就往門外走。

    喜歡在她的地方哭是吧?

    好,她走,把這個地方留給她一個人,慢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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