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其中有很多東西其實是她忽略了的?

    大膽的假設一下,也許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局,安奇和喬恩其實一夥的?

    如果他們是聯手的話,那麽他們針對的人就是……

    安先生。

    一瞬間,安若終於明白為什麽安先生,會對自己的左膀右臂痛下殺手了。

    從事高危工作,能有一個信任的左膀右臂從來都不容易,可也正因為珍貴,所以當事人眼裏更是容不得半粒沙子。

    但凡和背叛這種字眼扯上了關係,別說是養父子,就算是血脈相連,也一樣會翻臉不認人的。

    更何況,還有著安曇的事情,作為輔助的添加劑。

    “長白山的天池?”安先生皺眉,繼續問手下。

    “是的。”

    屬下回話之後,書房的氣氛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裏。

    長白山的天池,眾所周知是我國最深的湖泊,若是一般人重傷掉進去鐵定必死無疑,可安奇他們向來是九死一生過來的人,這看似死局的情況下,並未不可能是破殼重生之地。

    “屬下們在沿著湖搜尋了整整一天,並沒有見到半點的蹤跡和人影。”終於,有一個手下忍不住開口。

    然後緊接著,另一個人也開口道:“先生,湖泊水源的流動性不比河流,我們確定,他們沒有被水衝走。”

    “意思是,你確定他們死了?”安先生反問道。

    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啞口無言。

    雖然他們展開了地毯式搜索,雖然他們蹲點多日也沒見到半個人影,可沒有看到屍體,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們不確定,但是先生,我們有法子去驗證,請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沉聲懇求,是殊死一搏,也是最後活命的機會。

    在道上混的,不是一遭富貴成為人上人,從此爾虞我詐步步驚心,就是一隻在底層摸爬滾打,直接掙紮在任務執行和任務失敗的生死線上。

    “好。”

    ……

    聽著外麵人的商談及安排,等那些腳步聲一個接一個消失在書房裏,走廊也變得空空蕩蕩時。

    安若這才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抬肘,用力往後一頂,並未像過往的一擊擊空,罕見的撞擊結實無比,緊接著壓抑的悶哼也就傳了過來。

    “小若若,不帶你這樣過河拆橋的。”麵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穆淵虛弱地靠在牆上,傾城容顏說不出的病態與嬌柔。

    “你又廢了?”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安若話才出口,身體已經本能地走到穆淵身邊。

    “小紅蛇應該告訴過你,在這個世界,我們這樣的人都會急速的退化,所以我……”

    話未說完,就被安若一把扛在了肩上,嘴裏低聲咒道:“虧你還是個會法術的男人,真是沒用。”

    雖然知道安若的身手不同於一般女子,可檔子被她小小的身軀扛起時,穆淵還是有片刻的怔愣,心裏也驟然間泛著些說不出的感覺。

    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樣過。

    “是,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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