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故意提起安奇,果不其然,安夫人就態度堅決地跳了起來,出聲質問:“是啊,安奇呢,他大哥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去哪裏了?”

    “安奇幾天前就出門了,他們考古隊經常荒山野嶺的,你讓我到哪裏去找他?”

    麵對妻子的質問,安先生還是一本正經的,除了眼底一身而過的片刻怔愣外,正兒八百的麵容上絲毫看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跡。

    “常年不著家,你倒是說說,你當初非要收養這個義子有什麽用?”雙目赤紅,安夫人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跌回沙發上的身體顫抖而壓抑,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今天都累了,若若你回房去吧,晚飯一會兒讓傭人給你送過去。”

    無意再讓女兒將這場爭吵看下去,安先生看著妻子的模樣,朝安若揮了揮手,這才走到妻子身邊。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巴和,這對夫妻之間也許真存在著所謂的愛情,所以安先生即使背景紊亂複雜,卻也一直讓妻兒過得安樂無憂。

    安奇跟考古隊出去了。

    看來對於安奇的行蹤,安先生是真的諱莫如深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呢?

    和暗中的穆淵對視一眼,安若並未回房,而是去了院子裏。

    傍晚的陽光火紅火紅的,花壇裏的傭人也正兢兢業業的修剪枝葉,鐵色的剪刀,新鮮的枝葉,在夕陽下閃著粼粼的波光。

    然而安若卻並未去注意這些詩意的細節,當然了,她所注意到的地方,穆淵也沒有錯過。

    “傭人,不對勁。”

    安若點點頭:“這些人,都不是原本的傭人了。”

    她雖然隻來過安家一次,可那一次足以讓她記住安家所有的麵孔。

    倒是穆淵,從來沒到過安家,卻還是能一眼看出貓膩,安若心裏不由得給他點了個讚。

    確實也是,長期呆在自己崗位上的傭人,和一個初來乍到的傭人,永遠是不一樣的。

    前者穩重熟悉,對一切都習以為常,而後者則難免冒冒失失,急於表現。

    “安家一定有事發生。”穆淵挑眉看著她。

    安若沒有回答,這樣的情況,她最熟悉不過了。

    豪門大戶一旦有了什麽驚變,他的主人為了隱瞞秘密,立馬就會將家裏的人全部換血。

    而安家現在,唯一知道這變故緣由的人,除了安先生以外,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直堅守崗位的管家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安若剛想到這裏,端著茶壺的管家就從遠處迎麵走了過來。

    “靠你了。”

    將穆淵一推,安若挑了挑眉,徑直退居一旁。

    這種非人哉的變態大咖,省事又省力,不用白不用啊,她可不是什麽事都喜歡親力親為的。

    穆淵白了她一眼,這女人,還真是物盡其用,算無遺漏啊。

    簡單的催眠術,毫不費力的一揮手,原本精神奕奕的管家就雙目無神了起來,安若和穆淵對視一眼,這才走到了管家麵前。

    “安家出什麽事情了?”安若問。

    “大事。”木訥的,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像是複讀機一般的陳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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