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的方形長桌,安先生坐在首位,安奇不知道去了哪裏,倒是安曇坐在他的左手邊,而安夫人則坐在他的右手邊。

    看到她一身狼狽地從門外進來,屋子裏的所有人,頓時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久等了各位。”而就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猛然從二樓傳了下來。

    然後緊接著,一個又和她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也從二樓走了下來。

    “你?!”

    “你是誰?”安若沉聲道。

    冒牌貨的把戲,玩得還不夠麽?才解決完了一個,如今又弄來了一個新的麽?

    “你又是誰?”

    不同於之前冒牌貨的心虛,這一個明顯檔次高了不少,從容的腳步不過片刻滯留,就繼續往餐桌走了過來。

    “怎麽回事兒?”安若皺著眉看向安曇。

    “若若,她……”

    話未出口,便被安先生義正言辭的打斷。

    他看著她,四十多歲的臉上,是不容分說的強勢與冷漠:“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麽目的來到我家,平心而論,昨晚的事情,我們全家都確實非常感謝你。但如今我的女兒已經回來了,以後還請你不要再繼續欺瞞我們。”

    “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們安家不錯,我們全家也歡迎你留下做客。”安夫人依舊是那副高貴善良的模樣,隻是言語間也不由地強硬了起來。

    “所以,你們是覺得她才是真的安若了?”

    本來就是和她毫無關係的家人,隻是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人搶走,這感覺還是讓安若不舒服了。

    “她是我的女兒,不論是從性格,還是從言談,她都是我的女兒無疑了,而你……恕我直言姑娘,你確實不是我女兒,我女兒是個溫柔善良,心境平和的孩子。”

    “而我陰險毒辣,殘酷而又絕情,並不討人歡喜是麽?”安若冷冷一笑,事已至此,她還能多說什麽?

    她不喜歡解釋,更不願意解釋,因為解釋這樣的字眼,隻是用於自己在乎和信任的人的。

    他們這些人,於她而言,既是不在乎的,也是不能信任的。

    “若若。”

    說話的是安曇,從他的表情裏,安若不難看出猶豫和震驚。

    最近接連出現三個安若,這種事情,哪怕是承受能力再強、反應再遲鈍的人,也都會覺得詭異了。

    “姑娘,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冒充我,但我還是得謝謝你,在我回來之前幫我安撫家人。”新安若站起身,在原位上彬彬有禮地朝她鞠了一躬,落落大方的模樣,的確和記憶中那個姑娘如出一轍。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妨坐下,我們一起用完早餐,有什麽事兒,稍後再談可好。”

    平心而論,不論是神態眉眼,還是走路的體態作風,她都確確實實和以前的安若一模一樣。

    簡潔大方,光明正大。

    可是,真正的安若明明已死,甚至於身體都給自己了。

    她怎麽可能……

    下意識伸手,抓過這個新安若的手掌,果不其然安若原本流浪在外的那些傷口,都清晰的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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