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脫離道上,回到家,是因為找到了家人,看來並非如此嗎?
多年未見,他也許早已不再是記憶中那個溫和的,一心想要找到自己親人的七哥。
道上殘酷的生死搏殺,早已將他們從骨子裏變成了一樣的人,殘酷,冰冷,從不將人和人放進自己的心裏。
身邊那些人和他們朝夕相處的人,隻要不在自己心裏的,就是冷眼看著他們被殺死在自己麵前,也是可以無動於衷的。
“好,我不說這個,現在我希望你鄭重地回答我一個問題。”
強勢的,銳利的,不容絲毫拒絕的眼神,安若死死地看著安奇,絕不容他半絲的隱瞞與逃避。
安奇頹然的攤手,道:“你不用這麽看著我若若,從小到大,我從來都不曾騙過你。”
“是麽?”安若冷笑,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嘲諷。
是的,他們曾是最好的朋友,是可以將彼此的後背坦然交付的,彼此最信任的人。
可世事無常,時光荏苒,多年未見的他們,早已經不確定彼此變成了什麽樣。
那段久遠的過去,雖然溫暖珍貴,但畢竟也隻是一段過去而已。
他們這樣的人,從來最珍惜和看中的,都是眼下,都是將來。
安若的心思安奇怎麽又不明白,所以他開始解釋:“置之死地而後生,在道上,這種做法隻會幫助我更快的成長,出其不意地獲得實力。若若,這種做法你明白的不是麽?”
“是啊,我明白。”可明白,近似於理解,卻遠遠不同於認可和接受。
安若無意再做過多糾纏。
她那個荒島裏朝夕相伴的七哥,在記憶裏從來都是無可替代的。
而眼前這個人,她仍持保留態度。
“知道我是當年的安若,你似乎並沒有半點的詫異,二哥,你到底知道些什麽,我希望你誠實告訴我。”
不問緣由,不問經過,他隻在最初的詫異之後,就飛快地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一切,也許別人會可以真心做到,但他們這樣的人,哪怕心裏有一絲的疑慮,也會徹查到底。
常年的風雨飄搖,他們太清楚,哪怕微末的細節,也能決定生死成敗。
而他,就這麽放由這些細節,安若絕對有理由相信,他是已經知道什麽的。
“你還是這樣,凡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安奇搖搖頭,“知道我為什麽用考古做幌子麽?”
“常年在外,這樣能省去不少被懷疑的麻煩。”
“不僅如此,更因為這個探險的行業,總能接觸到一些別的東西,一些神奇的,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當然除此之外,也會有一些新奇的際遇。”安奇說著,伸手指了指安若脖子上的玉佩。
“這塊玉,是我之前偶然從一個洞穴裏帶出來的,據說它有聚散魂魄的功效,我想這也就是你為什麽會成為安家三小姐的原因。”
“玉?”安若這才注意到脖子上的墨玉。
記憶中,這塊玉的確是安奇特地送給安若的。
可事實,真的隻是這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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